她自是信任阿溯的,到了这个时候哪还不知自己的伪装被看破了。
那她在气什么呢?气她喊的是‘兰之’,兰之是她构造出来用来接近阿溯的美少年。
发疯而不讲道理的占.有.欲令湛榆脑子晕晕的。
恼人的是有人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兰之?”崔溯压在她身上,手指轻挑,那人香肩半露。她看得呼吸不稳,声线更甜:“兰之,是我不够美么?你怎么看一眼都不愿?”
冷冽的香气温柔侵占着湛榆的感官,她闭着眼,到底顺从了自己的心。修长沉稳的手攀岩过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段,只是轻轻一触,崔溯便哼出了声。
太久没亲近过了。敏感的厉害。她咬着唇希望姐姐能够怜惜些,哪知先前的所做所为早就挑起了暗火。
湛榆心里得逞的笑了笑,顶着张阴柔俊美的少年面孔明知故问:“怎么了?可是我伺候的不舒服?”
她说的直白,直接把两人拉到单纯的肉.体关系,崔溯知道她恼了。她不该那样逗她,也亏了姐姐信她,人又聪明,否则保不齐要误会她有了二心。
酥.酥.麻麻的感觉如细微的电流在身体划过,她不得不服软,也实在是想对着她服软,把人逗恼了,于情于理总该哄的。
浓情蜜意地顺着她耳畔吹了口气,婉转轻柔:“是你先骗我的,你以为女扮男装就骗得了我吗?你也太小瞧我了。”
言语之间颇有种委屈。
湛榆不领情,指间微微用力听她吃痛地吟声,看她眼睛聚起水润泪意,这泪意八成也是在勾.引她。
她弯唇浅笑:“姐姐能看中我,说来也是兰之的福气,少年莽撞,姐姐多担待。”
她反过来喊的一声姐姐,直喊的崔溯面.红.耳.赤,她老老实实吻她下巴,讨饶道:“我又不是嫖.客……”
“是呀。”湛榆眼神幽深,暧.昧看她:“姐姐秀色可餐,当然是我嫖.姐姐了。”
“你这人,以前怎么不知你这么小性?”
崔溯到底成熟了些,她在人前淡漠冰冷说一不二,强势得连年长她许多的叔伯兄弟都只能叹息认输,然而面对她深爱的姐姐,她的表现甚至比十八岁时还要纯情。
怕她再说出什么难以招架的话来,崔溯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红着脸道:“姐姐,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顺毛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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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喊了姐姐, 她说了想念, 于是湛榆纵使有再多的醋意羞恼, 也被她的柔情安抚。像极了被顺毛的猫,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 泛开万千星辉倒映在崔溯心上。
身份被戳穿了, 湛榆动容地抱着伏在她身上的女人, 手臂柔软地环着她腰肢,低声一叹:“阿溯,我回来了。”
崔溯眼里的泪摇摇晃晃差点因此砸下去。她呜咽了一声, 埋在她脖颈, 呼吸带着轻微颤栗。
饶是三年,也怕了分离。
生离与死别常常被放在一处, 可见生离的痛与死别是不分伯仲的。陷在热恋的少女遭遇无情拆散,咬着牙还要证明她们情比金坚。
姐姐离开的那晚,崔溯赤着脚站在窗前吹了一夜的风,面上无悲无喜,心里却是被人活生生剜去一块。
人都回来了, 天大的喜事,她不想哭, 可姐姐那句低沉的叹息飘进她心口, 掀起旧日沉甸甸的情愫。一时间, 她便果真成了坠在枝头的成熟鲜果,摇摇欲坠。
湛榆的手轻拍在她脊背,忍不住去嗅她的发香。怀里的人是真的, 存在发间的香是冷的,她再次扬唇笑了出来:“好想阿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