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的狗脸被慕瑶垂下来的细软发梢撩着，很痒。
他不自在地偏过了脸。
……
洗手间里。
这一次，慕瑶发现生姜好乖，竟然不需要强迫按着它洗澡，这小东西是不是也知道自己身上臭啊？
她调了适度的温水，将小东西冲洗一遍，流落地面的水都变黑，变臭。
“别以为你现在卖乖，我就不生气，你明天早餐没有火腿肠。”慕瑶挤过一旁的沐浴露，揉在生姜身上。
江延低着狗头，没有像平常那样嗤之以鼻。
“脚。”
江延配合地抬起一条前腿，慕瑶将白色的泡沫揉在他的小脚脚上。
她揉得很仔细，小脚短短肉肉的，她没忍住捏了捏，然后若无其事开口：“另一只。”
江延狗眼睨了她一眼，到底抬起另一只狗爪子。
“怎么你的腿刮伤了？”慕瑶惊讶地看着生姜脚上被刮出了一道红痕，甚至破皮了。
江延垂眸看去，想起这是他从水渠里爬上来时候，被刮伤的。
慕瑶观察了一下，幸好伤口不深。她避开伤口，轻轻揉搓其他地方。
洗完小脚脚，慕瑶开始生姜揉搓狗身，待她的手伸到它肚子位置的时候，只感觉小东西身体一颤，僵住了。
慕瑶赶紧停下手，“生姜，怎么了？”
她好像弄疼它了？
江延直接躺落地面，翻过身，将粉粉的小狗肚子露出来。他担心明天自己恢复成人，这只丑狗太笨，不会告诉慕瑶，它身体出了问题。
“生姜的肚子怎么了？”慕瑶又将手伸过去，在它的左边肚子上摸到鼓鼓的一块，硬的。
她震惊，这是肋骨？生姜的肋骨断了？
“汪。”
“生姜是不是这里痛？”慕瑶轻轻摸着。
江延哼了哼。
慕瑶皱眉，生姜的肋骨怎么会断了？她也不敢再触碰它的肚子，而是快速地将它身上的泡沫冲洗掉。
她要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
拍完片子后，宠物医生对慕瑶说道：“它有一根肋骨断了，骨茬距离肺的位置很近，需要立刻做手术。”
“做手术？”慕瑶没有想到生姜伤得这么严重。
“对，要不你回去跟你的家人商量一下？”手术的费用不低，有很多人不愿意给狗花费这么多，面前的小姑娘显然不能做主。
“医生，大概需要多少费用？”
“拍片检查的费用加上手术费，大概一万左右。”
“一万吗？”
慕瑶眉头紧皱起来，她想起自己身上只要几百块而已，完全支付不起手术费用，“好，我知道了，请你安排手术，我现在去交费。”
“生姜，你乖乖躺在这里，我很快回来。”慕瑶笑着摸摸它的脑袋，便出去了。
江延刚才注意到慕瑶的神色。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在意或者关注慕瑶在慕家的处境。不过想起慕瑶没有跟慕家人住在一起，而是另外住在小楼里，显然在慕家的处境不太好。
一万块他并不会放在眼里，但是对于从大山出来，不受慕家欢迎的慕瑶来说，可能比较困难。
圆圆的狗眼里眸色沉沉，江延快速压下了心底的陌生异样感。 夜色浓浓。
慕瑶等待着生姜做手术。
手术的费用是她问慕万海拿的，就当做提前预支之后的生活费。虽然慕万海不悦，但一万元对于他来说只是小小的数目，到底没有说什么。
走廊上很安静，偶尔只有走过的工作人员。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宠物医生出来了。
“手术已经没有问题，十天后回来拆线，期间不能洗澡，也尽量不要让它乱动，一个月内不能剧烈运动。”医生叮嘱着。
“那它今晚会醒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