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媚,…与穆泽琛。”
听天气预报上报道,京城于昨日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大雪一刻不停的落了一天一夜,所以此刻整个北京城怕是已然银装素裹的了。
但海南,却还是微风不燥,阳光正好,仅披一件风衣便可御寒的大晴天。
赶去机场的路上,林西君望着车窗外的好天气,无意识间道了一句:“此刻,便是紫荆城最美的时候了。”
铺天盖地,白雪皑皑,恍若…梦回大清之感。
“你若想去,下次我陪你。”温谨言道。
“但今年的初雪,已然是错过了。”
林西君的声音很小,更像是自己一个在喃喃自语,所温谨言并未听得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到了,下车吧。”
此时车子停下,两人一前一后下车,林西君在前,温谨言在后。林丫头走的快,后面的温谨言拉住她:“你最近又有些奇怪了,林西君。”
“奇怪?”林西君回头,看着他问。
“嗯,忽冷忽热,对我。”
有时候便是这样,我们都自认为很努力的在爱着彼此,但遗憾的是,对方并没有感觉得到。且更为可怕的是,双方还都在这样感觉着。
林西君反问:“你确定这是在说我,而不是在说你自己?”
昨天白日里他对她大吼,夜晚上他忽视了她鼓足勇气的主动,…桩桩件件,她可都记得清楚。
“嘶~”温谨言皱眉:“你怎么好像,一副对我怨气颇深的模样?我近来可有得罪过你?”
林西君扯过一个完美的微笑,道:“走吧,他们该等急了。”
“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随便。”林西君转身,自己走了。
温谨言哪里肯放过,便抢先一步,阻挡在了她面前,林丫头便不耐烦:“你又想做什么?”
两个人,都绝对是那骄傲的贵族天鹅。
“没什么。”见林西君对他一脸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温谨言也是生气的。此番他便是迈开了步子先走,甩开了林西君老远。
瞧见穆公子之时,他正在背着邹媚看旁边的一长腿美眉,…甚是入神。温谨言懒得戳穿他,便特地步至穆公子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他肩膀,以示一番提醒的…
怎料得那穆泽琛被惊吓,竟突然间手拍胸脯嚷嚷道:“我错了,老婆你最美你最美你最美…”
邹媚闻声扭头,笑的诡异:“呦,此番又是瞧上了哪个姑娘,让我也给你参谋参谋,如何?”
此时温谨言轻咳一声,救穆公子于水火之间:“不远万里赶来,两位都累了吧?”
邹媚这才瞧见她身后的温谨言,吓了一跳:“小谨言,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出声的?”说着,她左顾右盼一番,又问:“林西君呢?”
“…”是呀,温谨言该怎么说呢…
“这儿呢!”远处,林西君正朝向这边挥挥手赶过来,过去邹媚跟前的时候,微风恰将她额前的刘海儿吹成了两半。
替她理了理头发,邹媚戏谑道:“小谨言,你精力再旺盛也不能把我们小君往死里折腾吧?瞧瞧,黑眼圈都出来了…”
闻言,林西君朝邹媚微笑:“…是昨晚失眠了,谢谢。”
“如此说,你也是太抬举我的。”温谨言也接茬:“实际上,我并不能阻挡她认定了的任何一件事情。”
这是个固执到天际的女人。
“我不就是开个玩笑,也用得着你们夫妻两个轮番来教训?”邹媚不悦,瞥穆泽琛一眼,深深表示了对他的强烈不满。
作为一个有责任担当的男人,老婆受委屈的时候就得要替她出头。
所幸那穆泽琛是深谙邹媚的眼神之意的,他便连忙道:“我越发感觉自己要饿晕了,谨严,快带我到那不求最好只求最贵的酒店去,今日我买单,庆祝我成功脱离穆司令的魔掌!”
这里的穆司令,是指穆靖宇。
只解围并非出头,再加上他此番言论有太大炫富的嫌疑,所待他说完之时,其余三人便都拍拍屁股,一声不吭先撤了。
他掂起行李,边追边喊:“你们等等我啊,我可是个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