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遇见余潮生同样也是林西君意料之外的。她自是一愣,道:“潮生…哥,你也在啊。”
真是…
只瞬间,余潮生便明显感觉到对面伊人来自心底里对自己的抗拒,倒教他真的有些手足无措。明明,明明在之前,林西君还是会对他主动亲近的。
他走上前,盯着林西君的眸子,道:“我在,你很不开心么?”
“没有啊…”
未等林西君说完,余潮生便将其挤在墙壁上,禁锢了美人儿。
他分明看到怀里的人眼神惊愕,还隐隐,…夹杂着害怕。只听她压低了声音,是掩藏了心中怒意,才道:“请你放开!”
是的,他不该忘记,林西君骨子里是有多倔强。余潮生扯嘴笑笑,双手攥住林西君的手腕,把脸凑到她跟前儿,近在咫尺的距离。
他道:“小君,我唯独对你,太仁慈了。”
这厢,温谨言见迟迟不见余潮生人影,他便吞掉杯中酒,大长腿一迈,出了包厢门,还自带了清风习习。
步至走廊尽头,他才顿住脚步,尔后突然间变得目眦欲裂,怒火升腾。
眼见着,他是亲眼见着他的西君就那样被那混蛋裹在怀里,放肆的亲吻着的。苍天,这有多残忍,简直是在剜他的心哪!
那一刻,他是猎豹一样发射过去的,只一个拳头,便精准的打在余潮生的脑门上,紧接着一个踉跄,一声闷响,那人便狼狈倒地。
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余潮生啐口血,扯嘴笑笑,朝着温谨言道:“小君丫头的吻真是香甜!”
闻言,林西君觉得恶心,一个呕吐上来,她跑进了厕所。
温谨言看着此刻倒在地上的人,牙齿咬碎了一般的恨意绵绵,尔后冷笑一声,又尽数个拳头挥过去,俩人便扭在了一团。
余潮生被打的奄奄一息。
温谨言起身站立,居高临下道:“你他妈给老子记住了,林西君是老子的女人。”
“呵。”余潮生索性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道:“你的女人,我今天照样亲了。”
这话,倒真是欠揍得很…
温谨言随即又一脚上去,余潮生便一声闷哼。但温谨言是未解气的,他刚想再连着几脚踢过去,却被林西君突如其来的吻给震惊掉。
正是此刻,林丫头从厕所出来,上前吻了温谨言的唇,一滴眼泪还滴在了他手臂上。
她的吻蜻蜓点水,随即又轻轻离开,转而对着余潮生道:“你比之于谨严,就像蝼蚁比之于将军。你是永不见天日的社会蛀虫,而他是我的超级英雄,我爱温谨言,而你,根本就不配得到爱。余潮生,我一点也不恨你,只是一点,我仅仅为你感到可悲,仅此而已。”
想到那些死相惨不忍睹的青年,她心里是感到恶心的,对余潮生。
说完,她便转身进了前面的包厢门,拉了邹媚出来,走了。
她本来就不该陪邹媚来的不是么。相亲相出来个这么一出,绝了相亲那人还是个肥头大耳大秃瓢老色鬼,她自己都替邹媚那丫头恶心。
恰巧此刻,龙耽阳也出了包厢门,与林西君撞个满怀。
仅一眼,敌意尽显…
对视片刻,林西君下楼,龙耽阳往尽头走去,便看到眼前一幕:倒下的余潮生,与疲惫不堪的温谨言。
她顿了顿,上前挽住温谨言的胳膊,迟疑道:“又是因为林西君?”
温谨言甩开那放在自己肘间的手,没有答话,便疯了似的跑下了楼。
留下龙耽阳呆滞在原地,眼眶里隐忍着泪珠。
“想哭就哭。”余潮生鲜少嘲弄道。眼前俩人倒的确是同病相怜,方才林西君的一席话是真狠哪,像刀子一样一刀刀剜着他的心。
教他歹意顿生。
得不到的东西,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了的。
尴尬笑笑,龙耽阳丢下一句:“地上凉,余总还是早些起来吧。”当下倒是连包也懒得拿,她便独自下了楼。
深知余潮生性子沉稳,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她不想与其深交,但也得罪不起。只是有一点龙耽阳明白,此人和温谨言,绝对是不一样的。
这厢,温谨言在楼下追上林西君,抢先一步挡在她面前。
邹媚着实一头雾水了一路,眼下她才终于有机会开口问:“你们两个小鬼这是在闹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