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叛逆。”连洲圈上她的腰,又一个深吻。
他不想走,但是苟家不留人。
楼梯传来脚步声,和老苟催促的声音,“连洲,快点!”
没一会儿,门打开了,连洲从老苟身旁走过,闷声不吭往楼下。
老苟转过头看着顾之意,“……这小子。”
顾之意扶着门把,低垂个脑袋,“爸,为什么要他现在就走?”
老苟哼一声,“不现在让他走,还留在在我们家过年啊!”
很快,楼下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顾之意从窗口往下望,连洲上了车,他光着膀子来,光着膀子走,什么都没有带。
这不是老苟的待客之道,顾之意心里泛酸,她想不明白老爸和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对连洲。
连洲走了两天,一个信息也没有。
他不联系她,她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两天后传来消息,连家老爷子过世了,老苟和苟峻商议着过连家拜一拜。
顾之意终于明白那天为什么着急让连洲走了,因为他爷爷不好了,老爸大哥又不好直说,才让他赶着回家。
这种丧事,女孩儿一般不用去,但顾之意在连家住了那么久,于情于理也该过去上柱香。
苟峻带着老苟和顾之意赶到S市连家老宅子,按说,现在S市已经不能在家里治丧,不过连家老宅在郊区,独门独院,倒也无碍。
连家一家老小和近亲,皆披麻戴孝,神色哀伤。
连洲和连念安紧挨着,跪在一边。
苟家父子和连元革说了两句话。
边上站着一个端庄秀丽的女子,顾之意心中疑惑,这个位置应该是女主人,可是这个女人也太年轻了,看着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
连洲他妈怎么都应该有四十五了。
那女人视线总有意无意望向她,顾之意更疑惑了。
最后连元革给她解了惑,“这是连洲妈妈。”
顾之意有些拘束,轻轻点头,“阿姨,节哀。”
那女人略一颔首,“好。”
顾之意向前,蹲下身子和连念安两手交握,“姐姐,节哀。”
连念安点头,“嗯。”
连洲才转过脸,她已经起了身,回到父兄身边。
上了香,他们逗留不到十分钟,就离开了。
连夜赶回家,老苟和苟峻只聊老爷子和连元革,连洲的名字提都不提,仿佛他不过是一个毛小孩。
连承集团撤回海外资金了。
资金重组之后,连元革不该留恋海外市场。
连家势必要走下坡路了,不过根基在,总归不会死。
顾之意很多都听不懂,闷在车后座,怔怔发愣。
刚才碰到阿姨,阿姨拉着她,小心翼翼说了几句话。
家里有丧事,这边的传统,家里挂白布条,连家人要守孝一个月,就不留她去家里住了,对她不好。
她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等开学给她送到学校。
顾之意不傻,领会得了阿姨话里的意思,只是脑子混混沌沌,想不明白是谁发的话。
不管是谁的意思,她总归是不能再过连家去了,但她心里还挂着一件事,再过三天就要到SD航模赛的日子,大家连续辛苦了那么长时间,特别是连洲,奋战在那个大教室多少个日夜,连家都不回,总不能这么放弃吧。
航模赛在K市举办,离S市不远,连洲放假之前就给大家定了机票,原定了提前一天到K市。
就这么胡思乱想过了一天,腾飞影在群里询问,大家行装都准备好了吗。
其他人都回复,准备妥当了,只有连洲和顾之意没有回应。
腾飞影给大家解释,连洲爷爷过世,大家先过去,他比赛前会到。
没有人过问顾之意,连洲如此,顾之意是他的亲戚,两人亲近得很,自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