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橘默哭的脑袋懵懵的,她站在他面前,抬手捏了一下他的俊脸,“你疼吗?”
厉靳廷皱了下眉头,拿开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中,定定瞧着她。
她的样子,着实有些傻气。
小脸湿润,双眼红红的,又可怜又担心,像个没人疼的流浪小狗。
“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以为……”
一边的护士,呼出一口气,“小姐,原来你老公是厉先生啊,因为床铺不够,厉先生又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才来的通铺包扎。”
护士推着轮床出去后,这间病房里,就只剩下厉靳廷和白橘默两个人。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白橘默咬了咬唇,眼泪虽然止住了,可那晶莹的泪珠子,还挂在长长的睫毛上。
“你伤到哪里了?我看看……”
她刚想伸手去摸,厉靳廷便握住她的小手,“别乱动。”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拽进怀里,白橘默的脸,撞进他胸膛里,大眼扑闪扑闪的,脑回路还没正常运转起来。
“把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
白橘默小脸一红,“说什么?我忘了。”
她推了推他,趁机想要溜走,男人的手臂从她背后,将她一把抱住,“不准走——”
白橘默就那么乖乖的被他抱着,动也没动,小手攀上他抱着她腰间的大手,细弱蚊声的道:“刚才有个护士说你被烧的面目全非,被送来的时候,心跳都停止了……”
男人抿了下薄唇,低头吻着她细腻的后脖颈,“嗯,要是我变成那样,你还要我吗?”
她的脖子很敏感,被他亲的有些痒,柔弱的身子在他怀里缩了两下,“别闹了……这里是医院……”
“继续说下去。”
男人的大手,探过她宽松的病号服,握住了她的水嫩饱满。
白橘默小脸绯红,“说……说什么啊?”
这男人,一醒来就耍流氓!
那只手,摸哪儿呢?
她回眸看向他,“我们说点正经事。”
“嗯,就这样说——”
他的眸色,深了一分,而那只作乱的大手,揉捏着她挺立的饱满丰盈。
“厉靳廷……”
她的小脸有些纠结,男人收回手,俊脸微沉,将她的身子扳正,对视着他。
“你要跟我说什么正经事?”
白橘默咽了下唾沫,仰着小脸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那栋民房里的?”
“我去菜场附近找你,那栋民房无缘无故起火了,直觉你在里面。”
白橘默头上还缠着白色纱布,她的后脑勺应该是被木棍击打过,她伸手下意识的想摸头,却被厉靳廷一把扣住了。
“别乱摸。”
她看了他一眼,咬唇道:“我……刚才在梦里的时候,把九岁的事情,都想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头部被重击的缘故。”
男人挑了下深眉,“想起我混蛋的把你故意弄丢,怎么,你现在想报仇?”
是挺想报仇的。
她那时才九岁,整天跟在他身后“靳廷哥哥”的甜糯叫着,他怎么心这么狠?
“看在你冲进大火里救我的份上,抵消了。”
厉靳廷垂下俊脸来,将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除了这些话,你没其他的要跟我说?”
白橘默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耳根红热,“你想听什么?”
“那个答案——”
良心被丢进大海里让鲨鱼给吃了,还有要回来的机会吗?
白橘默抿着小嘴,目光里闪过一丝明媚的狡黠,“可是我们早就离婚这点,你没办法改变。”
“是谁刚才跟护士说,她是我妻子的?”
“那是以为你死了……”
“我死了,你才是我妻子?那看来我应该葬身在大火里。”
她的小手,蓦然捂住他的薄唇,星亮水眸,抬眸怔怔瞧着他,“不许你这么说。”
厉靳廷拉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下,白橘默立刻抽开手,别开小脸问:“厉靳廷,你想要把良心捡回来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