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床单上,凌乱不堪,床单中央有一滩血渍和不明液体,饶是童佳沐再怎么单纯懵懂,也明白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二叔和她……做了那种羞耻的事情。
她迎着海风站着,脸上委屈咸涩的眼泪被海风吹干,小脸上干绷绷的疼痛。
她以后要怎么面对爷爷和凌炀?
她对不起爷爷,更加对不起凌炀……
而她在二叔面前,以后又该如何自处?
二叔对她,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更甚至,是因为刺激而随便玩玩而已,可她却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她无法再和凌炀订婚,也没办法和爷爷交代。
“佳沐!”
忽然,一道清冷急促的男性声音,从背后传来。
童佳沐刚要扭头去看,便被一双手臂紧紧扯进怀里。
“啊……”
巨大的惯性,她的小身子撞进了他怀里,甚至有些疼,她皱了皱小脸,“你弄疼我了……”
那纤细的小身子,在霍北寒的怀里挣扎着,要有多不情愿就有多不情愿被他碰!
霍北寒微微松开她,却不是真的放开她,而是低头,黑着脸色,一顿劈头就骂:“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要跳海?还是觉得自己被羞辱了要自尽?怎么不跳?是想着凌炀还是想着你爷爷,所以不敢跳了?”
他的声音,又冷又凶,目光和脸色,更是凶神恶煞的。
童佳沐被他当头呵斥的小脖子微微一缩,水眸畏惧防备的盯着他。
她没有,她没有要跳海,也没有要自尽,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咬着小嘴,不说话,霍北寒用力捏着她的手腕子,将她一把抵在栏杆上,“怎么不说话了?承认了?”
见他那么凶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她肩膀缩了缩,小声道:“我没有要自杀……”
霍北寒听见她那样一声轻轻弱弱的解释,长长的叹息出一声,他抬手,摁了摁眉骨,抿着薄唇,冷寒着脸色道:“童佳沐,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
她眼泪滚滚的滑出来,又气又委屈,“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她不得不承认,今早醒来时,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自杀。
因为,她现在根本不敢去面对爷爷和凌炀,她做了这种大逆不道又羞耻的事情,即使,那不是她自愿的。
霍北寒的身子,逼迫上来,“我怎么对你了?你不满意?”
童佳沐步步后退,撞上身后的栏杆,腰间一痛,眉心微微拧了下。
霍北寒就那么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她这副被凌辱了委屈的样子,看的霍北寒心头的火苗蹭蹭往上蹿。
童佳沐双手紧紧攥着栏杆,鼓起勇气道:“二叔,你送我回去吧,我们就当昨晚是个意外,通通忘记好不好?”
那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丝恳求意味。
霍北寒讥诮的勾唇,一双森眸,寒光凛冽的盯着她,“童佳沐,你就这么不情愿跟我在一起?”
她摇头如拨浪鼓,拒绝的那么明显,她吞咽了下唾沫,咬唇胆战心惊的道:“二叔……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们这样就乱了……”
乱?什么是乱?
他们一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二她没有和霍凌炀订婚,哪里乱?
男未婚,女未嫁,男欢女爱,乱什么?
男人的大手,一把握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入怀中,“你告诉我,我们哪里乱?”
“你是我和凌炀的二叔啊……”
霍北寒低头,以吻封缄,童佳沐被他吻得差点呼吸不过来,两只小手拼命捶打着。
“你放开……放开……”
霍北寒咬着她的唇瓣,声线低哑的问:“恨我是不是?”
“我恨你,恨死你了!”
“那就再恨一点!”
霍北寒重新吻住她的小嘴,大手,探进那宽松的男士衬衫中,揉捏着她的柔软。
童佳沐心惊胆战,这里是外面啊……他怎么可以这样?
抗拒,歇斯底里的抗拒。
童佳沐哭出了声,霍北寒终是不忍,将她轻轻搂在怀里,黑眸盯着她绯色的小脸,哑哑开腔,“我没准你离开我之前,不准走!”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