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先上楼了。”
白橘默丢下话,转身准备上楼。
厉靳廷冷哼一声,在她背后,幽幽开口:“是不是我赢了这个赌局,你很不开心?”
白橘默没有回身看他,只弯了弯唇角,“厉靳廷,如果玩弄别人的感情让你感觉开心,那你随意。”
厉靳廷握拳,俊脸愠怒,她哪只眼睛看见他玩弄别人的感情了?
白橘默没理会身后的男人,直接上了楼,心里隐隐还在担忧着叶擎。
其实许佩瑜并不可恨,她的坏都在表面上,最令人可恨的,是裴一曼。
裴一曼利用那份假的超级材料的档案,挑拨了她和厉靳廷,还让叶擎陷入危机。
她站在阳台上,吹着海风,让自己的思绪试图变得清醒一点。
手机,在此时突兀响起。
来电显示,裴一曼。
白橘默皱了下眉头,接起。
“裴一曼,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头的女声,带着胜利者的得意,“白橘默,看见了吧?这就是你和我抢厉的下场,你最好识相点,否则下一次,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你疯了!你是不是知道那份超级材料的档案是假的?”
“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本来还想着,让叶总赢一局呢,谁知道厉心思那么缜密。白橘默,我劝你,最好主动退出这场游戏,否则到了最后,恐怕会把你输得血本无归。”
白橘默忽略那难听的警告,直接掐断裴一曼的电话。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逼她?
许佩瑜是,裴一曼是,厉靳廷也是。
白橘默用力掐着掌心,纤细指尖刺进柔嫩皮肤之中,她的小脸,惨白无光。
厉靳廷从楼下上来时,只见那小女人抱着双臂,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乘凉。
男人拉开落地门,迈开长腿上了阳台,伸手习惯性的从背后想要抱住她,白橘默却忽然反应极为剧烈,一下子避开,“别碰我!”
厉靳廷皱眉,冷笑一声,“怎么,打算为叶擎守身如玉?”
男人脸色冷峻,大手攥着她纤细的手臂,将她的身子扳正,她双眼通红湿润,像只受伤的可怜兮兮的小兔子,厉靳廷目光微微一怔。
这就哭了?
他抬起手,指腹轻轻刮着她脸颊上挂着的眼泪,“不过是让叶擎吃了一回亏,这就为他心疼的哭了?”
白橘默咬唇,水眸清透,泛着雾气,“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厉靳廷,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身子,低头在她耳边道:“我不是说过,不准为别的男人掉眼泪?你再哭,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白橘默终于崩溃,他的威胁不仅没起到作用,她还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厉靳廷……呜……你混蛋!”
她攥成小拳头的手,拼命在他胸膛捶,白橘默像是忍够了一般,像个孩子般不管不顾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厉靳廷的身子微微僵硬,大手终于落在她后脑勺上,轻轻揉了揉,低头吻着她的发心,哑声安慰:“哭吧,哭够了,就知道乖了。”
白橘默最后是在他怀里哭睡着的。
自从回了北城,她本身睡眠就不足。
厉靳廷横抱着她,瞧着她哭花的像小猫一样的脸蛋,竟然有一丝无奈。
将她放在大床上,凝视着她红肿的眼睛,伸手抚了抚,轻轻叹息一声。
白橘默蜷缩在床上,将自己紧紧抱住,像是没有安全感一般,她皱着眉头,模样痛苦。
男人修长的手指,落在她清秀的眉间。
在他身边,有这么苦不堪言吗?
……
第二天一早,厉靳廷和白橘默送约翰夫妇到了码头,因为约翰夫妇要赶上午回美国的飞机,所以先坐游艇离开了。
等游艇开远,白橘默垂眸,将无名指上的钻戒拔下来。
“还给你。”白橘默将钻戒递给他。
厉靳廷沉黑着俊脸,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她这么快把钻戒摘下来,是怕谁误会他们的关系?
白橘默被他盯的后背发凉,见他不伸手接,便大着胆子拉过他的手,将钻戒塞进他掌心里。
厉靳廷目光冷了几度,“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退货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