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茴礼貌地笑了笑。
下面一句虽然也是英语，不过她听懂了：“斯衍的妻子？”
温茴点了点头。
不是她不想说话，实在是英语学得不太好，怕说了人家也听不懂。
导演也不在意，又开始叽里呱啦地说起来。
“……”
温茴有点郁闷地看了眼陆斯衍。
那人虽然没转头来看她，但是悄悄伸了手过来握住了她的。
温茴心里突然又安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等导演终于说完正事，他才又转头朝温茴咧嘴笑了下。
“下次见”温茴倒是听懂了。
回了句同样的话以后，陆斯衍刚揽着她的肩出了片场，温茴就没忍住问了句：“导演刚才说的什么啊？”
“说你很漂亮。”
“……”
温茴存疑，“还有呢？”
“说你演技好。”
温茴这次都不是存疑的事了，皱眉道：“你骗人。”
这一年来，她演的剧也就那么几步。
唯二两部档次高的《蝴蝶杀》和《吻香》，一个即将上映，一个都还没杀青。
温茴眉皱的更深了：“我的戏……”
“他去了《蝴蝶杀》的点映。”
“……哦。”
因为不是主演，温茴没那么关注《蝴蝶杀》。
陆斯衍手落在她肩膀上，然后微微用力，迫使她转身看过来，“温茴。”
“……嗯？”
“你演技真的很好。”
温茴第一次从陆斯衍嘴里说出这句话。
这些年来，夸她演技好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倒是她一直没有完全确认下来。
就像言宁说过的一样，她骨子里，的的确确带了种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不自信。
温茴眨了眨眼睛，“真的吗？”
“嗯，”陆斯衍嘴角微微扬了下：“特别，特别好。”
……
因为陆斯衍的一句话，接下来的几天，温茴第一次把自己的角色合集都缓存了下来。
她时间赶，也没能在纽约多待。
第二天下午，她就又登上了回北京的飞机。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枯燥无聊，温茴带上了耳机，一条一条地开始播放自己先前缓存下来的视频。
她平时不喜欢看自己的剧，即使看了，也会刻意忽略自己的那部分。
温茴粉丝多，会剪辑的up主也不在少数。
十几分钟的视频里，场景切换流畅自然，能不自觉地把人代入到角色中。
温茴刷了几个视频后，信心大增。
她嘴角弯起来，心脏跳动的速度也跟着加快了些。
全部看完后，温茴点开陆斯衍的微信，发了几条消息过去。
「陆斯衍。」
「虽然很遗憾没有在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但是从现在开始，到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好好的喜欢你。」
「永远喜欢你。」
手机开了飞行模式，消息根本发不出去。
聊天框里满屏的红色感叹号。
温茴笑了笑，手指长按住那几条消息，等删除的选项出来，她又点了取消。
就这样放着吧。
像她喜欢陆斯衍一样，保存到往后余生中。
--
温茴在飞机上难得睡了个好觉。
她的行李箱不重，所以也没托运，下了飞机后直接拉着行李箱往vip出口走。
到大厅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轻轻叫了声“嫂子”。
男声明朗好听，隐约有几分熟悉感。
温茴直觉是在叫她，脚步微顿，转过头一看，刚好瞧见口罩帽子一样不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