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边尧抬起头来,想确认对方是不是真的在看自己,却正巧和同时抬起头来的那人对视上了。
“嘿嘿。”邹初阳笑起来,“干嘛偷看我啊小蛇。”
“不要恶龙先告状。”边尧说着直接扣上了电脑,站起身来说:“睡觉。”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卧室,此地无银地心想——春天还没暖和起来,有个常温动物保暖比较好,于是自觉迈开步子去了反方向。他来到了邹初阳卧室门口,拉着门把手回过头来盯着对方。
邹初阳不明所以:“怎么啦?”
“在等你。”边尧说。
“哦哦。”对方茫然地站起来。
“等你过来之后我好锁门。”边尧补充道,“防火防盗防猫咪。”
“噗——”对方忍不住了。
“那个心机猫呢?”边尧环视一圈,“我要把猫送人。”
邹初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发表什么继母言论呢。”
坏猫正巧从窗子外面跳进来,一进门立刻滚倒在地,冲着心软的人类喵喵撒娇。邹初阳张开胳膊,薮猫一个灵巧的跳跃便攀爬到他身上挂着。邹初阳走到床边,说:“猫很好玩的,你看,可以这么玩。”
他将薮猫扛在肩膀上,一手抓着其双脚,好像扛着一个大'麻袋。然后他单腿跪在床沿,把猫过肩摔在枕头上。
边尧:“……”
猫倒是被摔得挺高兴,扒拉着对方的衣服反方向又来了一次。
一人一猫玩得十分欢乐,蛇满脸无语。
见他没有兴趣,邹初阳又换了个套路,说:“还可以这么玩。”
他让薮猫坐在他臂弯上,一手抓着猫后腿,一手捏着他前爪,前后一错,嘴里还模拟着幼稚的音效:“咔咔,突突突突突突……”
边尧内心一万个省略号,面无表情地把手机举到薮猫面前:“这里有儿童受虐举报热线,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虽然猫咪机关枪很好玩,但薮猫的个头让他很快败下阵来:“不行不行,太重了,幸好范哥变成的枪没有这么重。”
“很重吗?我试试。”边尧忽然说。
“哦?你来。”邹初阳见他终于愿意配合自己无聊的游戏,将薮猫放到地上。可下一刻,他自己就被原地扛了起来。
“啊!你干啥!我不是猫!”邹初阳趴在边尧肩头大叫道。
边尧一手箍着他大腿不让他挣扎,一手反锁上门,学着刚才丢麻袋的架势把他扔到床上。
“猫有什么好玩?让我来教你,还可以这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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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边尧说过,毕方的本名叫齐斋,他行走社会的化名是翟齐。(不重要但怕你们忘了这个设定,毕竟有同学把阳阳的本名都忘了哈哈哈哈哈 春天的蛇是很凶猛的。
春蜕过后,一整个冬天都没精打采的边尧,醒了。
从认识边尧的时候开始,这家伙基本就没有不困的时候,他要么往哪儿一坐就开始睡,要么面无表情地发呆,一点青春的朝气都没有。
现在,边尧醒了,整个人跟有多动症似的,眼睛贼亮贼亮的,看谁都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这还不算,春天到了,草原上又到了发/情的季节,我一个如狼似虎的二十出头大小伙子,竟然偶尔会产生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想不到边尧这个外表禁欲看似性冷淡的家伙,居然小心思这么多,白天不困晚上不睡。昨天晚上我都睡着了,又被边尧给折腾醒,一直闹到半宿——我要被玩死了。
尤其是春季运动会即将到来,我的体力面临着极大的考验。
我们班的体育委员是一个相当……温柔的男生,我遥记他开学时竞选体育委员时,说自己想要挑战这个工作,并且表示自己虽然名字和动作都比较女性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孩子”。如今他抱着一张报名表,上面几乎一半是空白,弱声弱气地拜托大家报名,看着真的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