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大的已经下了车,轻声的询问着,“先生,怎么回事,需不需要帮忙?”
龙天啸一愣,这才看清了四周围的人群,他嘴角一抽,回头看了一眼浑身狼狈的关欣童,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这该死的女人。
“没有,我妻子她这里……”他伸手在脑门那边随意的一转,所有人看了看关欣童,然后都一副了然的神情,并深表同情的看了看龙天啸,那模样很有点烂草插在了富饶的鲜花堆里的感觉,这让龙天啸的郁闷一扫而光,甚至觉得今天就算是做了件好事也不亏本了。
关欣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见那些人摇摇头,陆续的离开了那里,她喊着救命,可根本就没有人理她。
龙天啸朝她耸耸肩,一副无奈的神情,“别闹了,走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关欣童想不明白,怒气冲冲的在他转身的瞬间,突然地拉起他的胳膊用力的咬了下去,龙天啸轻哼了一声,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这才看见那里已经渗了血丝,再抬头那狼狈的脸上带着些妖艳的血红色。
他气急了朝她大声的吼着,“你以为我愿意管,随便,你爱走就走,爱往哪里去就哪里去,这一次真的和我龙天啸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说完了他转过身大步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他真是吃饱了没事撑的,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他真是管的多余。
关欣童迷蒙着双眼站在原地,浑身跟抽干净了力气一样,冷风一吹浑身都在抖啊抖的,渐渐地那人的背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她听到了一声扑通的声音,直到脸颊贴向了冰凉的地面,她才知道昏倒的那个人竟然是她自己。
伸手拉车门的动作微僵,龙天啸回头看见了那团白色的人影倒在了地上,脑筋中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脚步已经不由自主的跑了过去……
疲累酸疼,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久,久到了她都觉得自己已经不会活着了,可是身体的疼痛又说明了她还活着,她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入目一片刚劲的黑色。
这是哪里,她恐慌的坐了起来,黑暗中她在阳台上发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寒冷的风吹着那蓬乱的短发,淡淡的白色烟雾吞吐,无限的寂寥感觉。
她双手抱着双腿,蜷缩着坐在床上,像个婴儿保护自己的方式,如果能无限缩小,她宁愿没有人能看得到她此刻不坚强的模样。
谁都会有走不过去的坎,而她的今天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爸爸妈妈妹妹还有岳鹏,一个一个的离她而去,全都在意着自己的痛苦,而将所有的一切全都付诸在了她的身上,她也恨,恨自己当初的无能为力,如果再多一些坚持,是不是就没有了今天的这些事情,可是岳鹏呢,是不是还会在监狱中度过,这一切似乎都走向了一个死胡同的循环,一环扣着一环,走不出去也走不进来。
第NO30你真卑鄙
哭了很久,关欣童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已经流尽了,她迷茫着抬起头,就看见阳台上的男人已经转过身,手里的烟早就熄灭了,此时正双眸深窘的看着她,那双眸子黑亮,散发着在这黑暗中无限的力量。
龙天啸,她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怎么不在马路边上,他不是走了吗,一系列的疑问让她摸不着头绪。
她下意识地向后一缩,紧紧地揪着衣襟,这才发现地上躺着那件白色的婚纱,几乎四分五裂,她恐慌的想着龙天啸粗鲁的从她身上脱下来的那一刻,她怎么会一点知觉都没有。
而她的身上不知道何时已经换了一套男人的衣服,一件套头的圆领t恤,直接的盖过了她的大腿根。
她的动作有些滑稽,让站在外面的龙天啸有些哭笑不得,如果说什么是傻子,他今天可算是见识过了,这女人不仅能哭,还挺能作践人,就连他都耍在其中了。
他抖了抖身上的烟灰,直接的拉开了玻璃门走了进来。
“哭够了我们就来谈一谈!”
关欣童神情戒备,双眸死死地盯着那张让她痛恨的脸,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好谈的,“龙天啸,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她左右焦急的看着,却只能抓住那不算威胁的台灯。
龙天啸轻蔑的笑了几声,一扬手就将那台灯夺了过来,“这个摔了你可赔不起,要知道我们的那一个亿还没有算清楚,当然如果你愿意可以随便,反正我有的是钱,也有的是时间!”
关欣童气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踉跄着跳下床,紧抓了地上四分五裂的婚纱,回头瞪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的婚礼已经没有了,我的家人现在还在医院,我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你要的都已经拿走了,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