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当她几乎昏昏欲睡时，祁湛终于摘下眼镜，朝她看去：“你果然很有办法。”
这是变相承认他在以公谋私了？
呵呵，还是想谋没谋成功那种。
阮璃在心里嘲笑。
这次准备怎么样，又让她同一个段落反复唱无数次吗？
阮璃撇嘴，还没开口，对方又道：“你可以走了。”
阮璃：……
她心里有一万句MMP。
大猪蹄子居然开始玩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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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这样的“指导”反复出现了三四次，每一次都是很尴尬的时候点，用餐时间或者是其他女生拍摄游戏花絮时间，还有一次是在集体外出看电影和吃火锅时间……
其他都还好，最后一次的时间点简直不能忍！
这会，对方照例独自忙完，再度冲她说可以走了的时候，阮璃坐在地板上没动弹。
她撑着下巴歪头看他：“祁老师你今天好帅啊！”
祁湛掀动眼帘，清冷长眸满是距离感：“闭上嘴。”
“不好意思，闭不上。”阮璃一点都没被影响，依旧笑盈盈的：“尤其是你生气的样子，更帅了，让我想起一些近距离的回忆。”
她说着，扬起自己的右手，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在掌心轻轻打转，“据我那天所感……祁老师，你的女朋友应该很‘幸福’吧……”
太过明显的暗示，从女孩幼嫩嫣红的嘴唇吐露出来，仿佛夏娃的禁果，用美丽包裹着剧毒，以纯真诱惑。
曲谱被重重按在键盘上，压出怪异的音调。
男人回头，从下颚到修长脖颈形成紧绷的线条，他拧着眉看她：“你还要脸吗，阮璃！”
满嘴跑火车的女孩啧了声：“我要啊，可你给吗？你这么几次三番把我叫进来‘单独指导’，你以为外面的人在背后会说些什么？师徒情深？呵，别开玩笑了！”
导师给器重的学员开小课的情况不算特殊，可三番四次只对着一个人开小课，且每次都是单独相处一个多小时，是真的没有。
别说其他女生，就连几天前她在彩排时碰到罗松时，对方都叫住她聊了一会，且有意无意的暗示她，如果真有问题可以找他或是其他导师协助。
希望她好好比赛，不要走捷径。
“你那天说过，这是个公平的比赛，而我也早就对你说过，没想过走捷径。”
阮璃看着沉默下来若有所思的祁湛，也没再说话。
她当然不会无故跑火车，那天晚上在坡地上时，在工作人员赶来之前，她问过他，为什么要选她进队。
当时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答，可最后他却开了口：“为了比赛公平。”
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表情不是太好。
她觉得，这种不太好似乎不光是针对她的，也像是对着他自己。
说真的，她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用以往的理解方式，大概可以解释为：他认为她的性子只有他一清二楚，选她不是因为想选，而是想把她放进自己队伍，方便监督，以免她进了罗松的队伍，哪天突然想走捷径，让比赛产生不公平现象……
可这个解释和他的表情又不是特别匹配。
阮璃研究不出来，也就懒得再多想。
但当时他说的这句话，今天刚好用来打他自己的脸。
比赛公平？
他倒是公平一个给她看啊！
先是故意把她和刘思琦放在一组，让她小麻烦不断，现在又用这种方式找她的茬……
阮璃并不知道，祁湛那晚在坡地上说出的并不是真话。
比赛公平与否，和他没什么关系。
之所以会选她，只是因为他想选，仅此而已。
但已经说出口的话，没办法更改。
片刻之后，祁湛开口：“好，我可以答应不再找你麻烦，但如果你再妄图往我身边凑，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