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河不太明白他所说的这些,但是心里总觉得有点难受,目送着他们过了安检,挥了挥手,封河转身去了公司。
才刚走到办公室,只见助手推门走了进来:“封少,立阳找你。”
“立阳?”提到这个名字,封河心里便很不舒服,沉默了一会儿,问向助理:“他现在在哪里?”
助理说道:“他已经来了一个多小时了,在公司的招待室内。”
封河轻应了声,收拾了办公桌上的文件:“我等下就过去,你招呼好他。”
“好的。”
封河处理了一些重要的邮件,便做了几次深呼吸,去了休息室里见到了立阳。
见到封河,立阳起身迎了上去:“封河,好久不见了。”
“其实也没有多久,上次在音乐节上,我们还见过一面。”假如是之前的封河,根本无法这样心和气和的与立阳说话。
而立阳也悄悄打听了一些事情,听说封河得了病,忘了过往很多事情,连性子都变得不一样了。
“请坐。”封河坐了一个请的手势,立阳狐疑的看着封河,想找出破绽,但他看上去,并非是装出来的。
立阳坐了下来,笑道:“你还记得过往我们组乐队的一些事情吗?”
“抱歉,我不太记得了。”
立阳挑眉:“没关系,我们现在还能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便觉得那些过往已经不重要了。”
封河深吸了口气,不解的问他:“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之前放了一些东西在你的老房子里,我需要去拿。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的东西?”
“对,以前我们组乐队时,写过一些创作手稿,随手写的,不过你不记得了。”
封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我现在可能没有时间陪你走一趟,得下午六点左右。”
听罢,立阳欢喜的应了下来:“行,到六点的时候,我再来找你一起过去。”
之后封河便去上班了,这一天他的精神有点差,疲惫得想睡觉,后来也不知不觉的在椅子上睡着了。
可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笼头里的水还在哗啦啦的放着。
封河心头一惊,瞪大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似乎才刚洗了脸,都是水珠。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洗手间里?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封河看了眼来电,接了电话。
那端竟是医院打过来的:“您好这位先生,请问您是苏先生的朋友吗?”
苏先生?苏宇光?封河立即回道:“是的,他情况怎么样?”
“他情况很不好,却一直吵着要出院,内出血需要做手术,如果您是他朋友的话,能否进来一趟,给他做做思想工作?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仗着自个儿年轻,拿身体不当回事儿。”
“啊?”封河没想到他会这么严重:“溺个水还能变成内出血?”
“溺水倒没有什么,只是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导至了内脏有轻微破裂,还要进一步观察才行。对了,他还没有交齐所有的住院费用。”
“很严重?”
“对,必须尽快安排手术才行。”
封河看了看腕表,说道:“那我等下过来一趟,你看着他,千万别让他走了。”
封河交待了助理一些事情后,拿过车锁开着车离开了公司。
可就在路上,倦意再次袭来,头隐隐有些作疼,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车子还在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就在感觉意识陷入最后的黑暗之前,封河猛打了一个方向盘,车子冲进了一旁的绿化带里,他的额头撞在了气囊上,随后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迷糊中,他被一阵电话吵声,下意识摸了摸身侧,拿过了手机,头还在疼着,声线略显嘶哑。
“喂?”
“先生,您快到了吗?”
封河拧了拧眉,整理着思绪,可是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问:“我要去哪里?”
“您不是说要来医院?现在您朋友苏先生也实在劝不住。”
“苏先生?”封河揉了揉眉心:“哪个苏先生?”
“啊……”电话那边的主治医生一脸懵逼:“就,就苏宇光,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