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笑着扯过被子把脸蒙了起来:“不怕你!”
“你不怕我,干嘛把脸蒙起来?让我看看。”
“不要!”洛丽推搡着他,脸色一片绯红,被他看到又该戏弄她了。
封河坏笑了两声,爬到了床尾,从被子里钻了进去,狠狠亲了洛丽一口,声色沙哑:“你不让我看,我非要看!你身体哪一处不是我的?”
浓郁的夜色伴随着大床吱呀的情趣声,久久回荡,皎洁的月华洒下,凭添了一丝绯色的流光。
次日十一点,封河才到公司,满面春风得意,这几天安导打电话过来催他了,封河确实很忙,每天大约也就拨出两三个小时,在晚上找找灵感创作。
才刚处理了一封工作邮件,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接过电话,一边翻着手里的文件夹。
“封少,请问您现在有时间来一趟医院吗?”
听到是赵医生的声音,封河表情严峻了许多:“缇儿怎么了?”
“呼吸道感染,高烧一直不退,正在抢救室里,不知道她能不能挺过去。”
“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封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此时缇儿还在重症监护室里,罩着氧气罩,气息恹恹的,封河只能站在外边看着,不能进去。
“怎么会突然这样,她之前的情况不是挺好的吗?”
赵医生长叹了口气:“是我们这边的疏忽,这两天气温有下降,护士给她上药时没太注意,造成了感染。”
“你的意思是她现在的免疫系统也很脆弱?”
“是的,比一般脆弱很多,很容易感染并发症,我最担心的也是这些。”赵医生满是无奈:“其实她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封少,不如,顺其自然吧。”
封河脱力的倚在了墙壁上,沉默了许久,从口袋里掏了一支烟点燃,赵医生没有阻止他。
抽了两口,封河将烟掐熄了:“我不能放弃她,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一定要救活她。”
赵医生拧着眉:“封少又是何必呢?那场风波已经过去了,也没有人再在乎……就说这些年来,您投在这里的金钱不论,就是精力有心思,我想一般人都难以做到。”
“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封河将问题丢给了赵医生,因为他也没有答案。
赵医生抿着唇,想了想说:“我会放弃,缇儿这样活着,对她来说不是救赎,而是无尽的痛苦。她还这么年轻,说实话,私心来说,我真的很难从医德上出发,来劝您要保住缇儿这条性命,她活着,痛苦将绊随她一辈子,生不如死。”
“所以,你也觉得我自私?”封河纠结着分不清楚了:“为了洗去那个污点,我不惜把这一切建立在了一个人的痛苦之上?是么?”
赵医生摇了摇头:“不能这么说,封少并非全是为了自己,不是吗?”
封河喉结滚动:“我只是觉得,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哪怕过得生不如死,还能感觉到痛苦,死了,就连痛苦也感觉不到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哎,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封少你有自己的观点,我无法改变你心里的观点。”赵医生顿了顿:“看命吧,如果她能挺过去,不就证明她还命不该绝么?”
……
洛丽做好午饭,满心欢喜的送到了封河的公司,却听他的助理说封河十点半就离开了公司。
洛丽问了问行踪,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洛丽最近也没有别的事情,便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了。
休息室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纸箱子,洛丽好奇的打开看了看,不由得有些奇怪。
都是女孩子用过的一些小样,有一个厚重的相册,还有一个笔记本。
洛丽一瞬不瞬的盯着箱子里的东西看了许久,她知道乱翻别人的东西不对,但是诱惑是魔鬼,驱使着她违背自己的意愿。
封河拿回来的东西,那就是他的东西,看一眼应该也没关系的吧?只是看一眼……
洛丽拿过相册翻了翻,是封河的一些照片,那些照片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从十年前开始,一直在记录着。
十年前,那时候封河才十六岁吧?出道的那一年,看着很青涩。
是谁会这么用心,做这样一个成长相册?还都是与封河有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