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终于感受到了某种应该有的分寸,再也没有搭腿搭手,也没有拱出被子,只是在季走旁边的被子里拱来拱去。
隔着两层棉被,两套衣服,季走感受到汪平带来的震动,那种心痒的感觉并没有消退,反而更上一层。
季大影帝喉结滚动,忍住不合时宜的欲望。
“师弟,师弟?”汪平似乎找到了应该的动作,不再折腾自己,开始折腾季走。
季走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的鼻尖耳朵尖游走,捏来弄去后,汪平一声哀叹,“真的睡熟了?”
汪平不再弄季走,往旁边一翻,平躺在枕头上,手垫在脑袋下,看着床顶,叹了口气:“哎,我怎么就摊上个这么不能喝的师弟……”
季走仍然熟睡着,就在那一刹,他忽然想起了剧本上汪平这句话后面的台词。
如果他没记得错的话,那句话的动作指导是——!!!
汪平盯着床顶看了一会儿,手还垫在脑袋下,却往季走那边一侧一到。
下一刻,汪平凑到季走耳畔,低低声道:“师——弟——”
一股暖风直吹季走侧耳,刹那间,两个人旁边的光线骤亮,季走全身的热流涌向一处,如果此刻他睁开眼睛,那必然是赤红的,充满了欲望。
“好了。”吴光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中气十足,“两个起来准备,我们开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很朴素的同床。很朴素的【严肃,正规】 起来准备?!
季走躺在狭窄的床榻里面,厚被子压住没有挺翘起来的地方尴尬得让人想昏迷!
还让他起来准备,准备什么?!怎么准备?!
“学弟?”汪平已经麻利爬起来了,回头看季走,有点担忧,“怎么了?是不是躺麻了。”
“……不是。”季走深吸一口气,笑着看了眼吴光霁,“导演,要么我就躺着调整吧,反正我也只是演睡着,起来也没什么意义。”
吴光霁看了眼床铺,确实觉得季走那边躺得还挺好的,便挥了挥手,随他去了。
汪平补妆,道具师重新布置那一半边的床,十几分钟后,汪平含过冰块,又躺在了季走身边。
和刚才如出一辙的表演,因为是正式来,汪平演得也比刚才认真,吹在耳边那口气因为刚才含冰的缘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反而更……更刺激。
季走几乎是拿出了自己最高级别的忍耐力,才好不容易没有把熟睡的萧存灯演成禽兽的萧存灯。
导演喊CUT的刹那,季走鼻翼微动,暗暗长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好的。”带着点电流杂音的大喇叭的声在季走放松的刹那响起,“两位演员可以保持现状,再来一次吗?”
季走:“……”
“我们拍个特写啊!”
这理由倒还很充分。
汪平伸出胳膊给吴光霁比了个OK,季走看着他光晕之下的手臂,听天由命地闭上眼睛。
这戏演得远比想象中的长——反正两个人躺在床上又不费事儿,今天放回去了也没别的任务,一场戏反复演了五六遍,吴光霁终于拍全乎了素材,扬起喇叭:“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
“辛苦了导演!”汪平一蹦而起,活力十足地冲导演挥了个手,又转过头,把手递给季走。
“来学弟。”汪平非常善解人意,“你躺这么久不动,肯定都躺麻了,我扶你起来。”
如果平时汪平这么说,季走肯定迅速地拉住他的手,开始这场“亲密接触”。
但是今天……
还没有接触就已经快爆了,再碰一下——这可是人来人往的片场。
“不用。”季走拒绝,“请您帮我去把那边的冰美式拿过来吧。”
“什么鬼……”汪平不干,“这么大冷的天还喝冰美式,你小心肚子疼。”
“不会肚子疼的。”季走带着点小心地看着汪平,眼神期盼,“拜托了,汪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