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寸头男额头开始冒汗,他玩牌是老手了,这一桌子人挨的这么近都没有看出来,这人是怎么看出来的?应该是见自己赢的太多了,在炸他的吧。
寸头男这样想着,也就没有那么紧张的,他忙赔笑道:“哥,我怎么可能出老千呢?咱们这桌子才多大啊?再说了,这玩牌不就是有输有赢么?总不能见别人赢了钱就说别人使诈吧?”
他说着,扭过头一脸凶神恶煞的威胁蒋学:“小子,你看清楚了没有?玩过这个吗?”
蒋学淡淡一笑,无惧他要吃人的眼光:“我玩的少,确实可能看错,”他看向那位花臂男,道,“我帮你玩两局,输了我自己垫钱,赢了都算你的。”
那花臂男一听,自己完全不亏,立刻就让了位置。
寸头男磨了磨牙,眼底一股寒意,旁边的小胖子偷偷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寸头男这才放下心来。
花臂男的小弟洗匀了牌,发了下去。
蒋学看也没看,直接往筹码池里加番,旁边的寸头男见他胆子挺大,似一脸艰难般咬牙加底。
两个人匿着牌喊了几轮后,池子里的筹码已经多到让寸头男呼吸发紧,他慢腾腾地用手指点了点小胖子的大腿,正准备喊开。后面一个男生猛的把小胖子从地上拖了起来。
宽松的运动衫外套内哗啦掉出了好几张牌。
站在门口,逆着光的纪野看着心慌到腿软的寸头男和小胖子,冷若寒冰的眼眸微微一闪,嘴角边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花臂男见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冲蒋学拱了拱手:“兄弟仗义,今天这个情我记下来了,改日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叫我。”他说着,就朝小弟使了个眼色,准备拖着那两个人进房间里面去了。
蒋学笑了笑:“我帮了你,你也帮我一个忙吧。这两个人和我兄弟有仇,比这出老千严重多了,人我们先带走了,等会儿再给你送回来?”
被禁锢在一旁的寸头男和小胖子闻言都面面相觑,实在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
花臂男也懂了,拍了拍蒋学的肩膀,叫他们放了人。彭浩宇的兄弟从桌球台旁边走过来,一位高个子的男生冲小胖子笑道:“走吧,我们去聊聊?”
寸头男和小胖子被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储物间。屋子里没有窗户,光线极暗,常年堆积杂物的地方有一层厚厚的灰。
彭浩宇和方超在外面守着门,蒋学陪着纪野进了房间。
寸头男一见他们俩,立马大喊道:“大哥,大哥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胖子缩在一旁,没敢吭声。
纪野点开手机上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也能辨认出照片上的人就是小胖子,他淡淡一笑,声音却没有一丝温度:“崔妙?是你吧?”
崔妙呼吸一窒,后脖领湿了一片,他迟疑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寸头男一见是他惹的祸,急急地道:“哥,哥你看,我就说我绝对没有惹恼过你……”
蒋学凉凉道:“你急什么,你也跑不掉。”
纪野难得控制住了人却没有动手,他看着这两人脸上卑微求饶的模样,心底一阵快意。
半个小时后,彭浩宇和方超把这两人又送回到了公共活动室。那花臂男见这两人脸色惨白,双脚直抖,身上却看不出伤,便笑道:“你们小孩子也太心慈手软了。谁叫他今天惹到了我,兄弟,我可就把人带走了。”
蒋学淡淡颔首。
等出了这间民宿,纪野才放开自己攥紧的手心。
唯一在房间里陪着他了解到所有事情的蒋学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走吧,林屿深还在等我们。”
纪野这才点点头,跟着蒋学上了车。
手机震动了一下,林屿深发了一条微信:“我想好了,吃这家怎么样?我请客[链接]”
纪野看着林屿深发过来的消息,原本脸上冷寂的神色逐渐淡去,他勾唇笑了笑,给他回了个“好”。
林屿深带着纪野他们去了一家林城很有名的私房菜。这家店出了名的难排队,可林屿深直直带着几人进了里座的小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