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许舟扬骂骂咧咧地，真够不要脸的，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嘴硬！
“不会就这么放他逍遥法外吧？他还成了受害者！有没有天理？卓总，你可不能让恩知受委屈！”
卓安看向林恩知，像是给她交代，“我已经让人查他的底细，你早就该告诉我，省得他猖狂。”
他不是把事情挂嘴边的人，说得在好听不如做出来看结果。
林恩知有些意外，没想到他动作这么迅速。很快，她在想通了，他是真的对自己上心了，所以担心她吃亏。
心里突然矛盾起来，明明是同一个人，前后态度差这么多。叫她觉得既可悲又可笑。
她被这样的心情弄得无所适从，只淡淡道：“我们自己能处理。”
卓安以为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没想到她还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心里不免失望。可也明白，自己之前做的那些混账事，是不会轻易被原谅的。
幸好，许舟扬这傻小子适时替他说话。
“虽然我们自己能处理，不过卓总是你男人，男人替你出头应该的，别什么事都自己扛。我丑话说在前，虽然我们三个人里我是男人，可我力气小，扛不动太多，别都指望我啊！”
孙虹长长哼了一声，“得了吧你，妈宝不算男人！”
眼看话题要被带偏，卓宁忽然站出来，神色变扭地对林恩知道：“恩知，对不起。虽然这件事我不知情，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向你道歉。衣服我撤下来了，不会出售，周良光也开除了。不管你满不满意，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许舟扬对孙虹使眼色，意思是卓大小姐道歉都这么趾高气昂，一般人可受不起。孙虹撇嘴，却没说什么。
让卓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错已经难得，再说了，她从头到尾的态度都还行，没有胡搅蛮缠拒不承认。
林恩知也意外，自己跟卓宁的关系一直不好。卓宁是大小姐脾气，她又何尝不是？
归根到底两人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深仇大恨，有的只是看不顺眼罢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看得清的。何况她们还是一家人。
她笑了笑，“这样的处理结果我很满意，这事就过去了，以后别提了。”
闻言，卓宁的神情一松，紧接着扬起下巴，换了嘴脸，“虽然周良光扯后腿，不过我们的设计团队还是很强大的，可不会输给你！”
见她变脸比翻书还快，许舟扬很男人地挺身而出，“你少说大话！别哭着求卓总给你填亏空。”
“花你的钱了吗？多管闲事！”
卓宁气得脸都红了，小白脸，有什么资格说她？
“是没花我的，可花恩知的钱了！卓总赚的每一分钱都有一半是恩知的。”
卓宁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就走，林恩知的朋友果然跟林恩知一样讨人嫌！
***
为期一周的行程转眼的工夫就结束了。
回去时的大家的心情比来时更轻松，忙了这么久，展会完美落幕，回去可以歇几天了。
卓安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回去时一群人，倒是不觉得闷了。
旁人无所谓，主要是有林恩知在，不说话跟她并排坐着都觉得心情舒畅。
候机大厅里大家各自找事情打发时间，林恩知买了本杂志，慢条斯理地翻着，卓安坐她旁边，手臂横在她的座椅上方垂眼跟她一起看杂志。
内容不是他感兴趣的，但跟她一起看别有意思。
孙虹在微信上聊天，许舟扬在看视频，戴着耳机倒不影响旁人。忽然，他扯下耳机，叫嚷起来，“快来快来！余小雪现在这么火了？才几天啊？粉丝突破一千万了？”
卓安漫不经心地扭头看过去，一惊一乍的一点也不沉稳。林恩知头也没抬，“粉丝可以买。”
余小雪最近好像真的把注意力放在演戏上了，至少这几天没见她找各种个借口来卓安这里刷存在。换做以前，吃饭塞牙都要来电话求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