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
正常情况下，萧大总裁绝不会问出这么没有意义的话。
“刚开完会，下午放假。”阿木达的语气听上去还算平静。
“我去接你。”
“嗯。”
“要带虫虫奶豆吗，还是回家吃新做的？”
“带着吧，想吃了。”
“好。”
萧锦程提前半个小时到达象牙塔，已经有许多粉丝围在了外面。
和之前举着灯牌、拉着手幅的情况不同，这一次人群中的气氛明显有些怪异，有气愤的，有忐忑的，也有的像是来确定什么。
阿木达出现的时候，粉丝们全都叫了起来，不是欢呼，而是质问，甚至有人故意大喊大叫着往前挤，激动的情绪一下子感染到其他人。
萧锦程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人八成是有人安排的。
阿木达明显惊到了，不明白昨天还喊着“永远支持他”的粉丝，为什么一下子眼睛里就充满了恶意。
除了粉丝，还有媒体。
有的开着直播，有的举着话筒，镜头直往阿木达脸上怼。
有人越过围栏，扯住他的袖子。
阿木达下意识地甩了下胳膊，把他掀翻在地。
“阿木达打人了！”对方尖叫。
“阿木达，请给公众一个说法！”
“你是不是真有金主？”
“毕修事件是你蓄意陷害吗？”
“……”
更多人冲破防线，把阿木达团团围住，十几个孔武有力的保安，在他们眼里仿佛不存在。
阿木达怔住了，不知道这种事该怎么处理。
就在这时，有人大步走过来，分开人群，扔掉直往阿木达脸上怼的话筒，把人往怀里一护。
“滚。”
声音不高不低，甚至听不出怒意，却让人生生打了个冷战。
隔着墨镜，萧锦程冷冷地扫向人群。
凡是他看到的地方，人们都下意识往后退去。
原本严严实实的包围圈自发让出一条路。
萧锦程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扣到阿木达头上。然后，就像照片上那样，一手护着他的头，一手虚扶着他的腰，安安稳稳地把他带离人群。
媒体、粉丝、保安，还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上了车，绝尘而去。
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甚至没人敢大声说话。
传说中的长腿保镖，气场高过二十栋楼。
真不是盖的。
一路上，阿木达都没说话。
他在翻热搜。
除了他的，还有徐文渲的。
徐文渲“群啪门”的消息被翻了出来，满屏都是不堪入目的黑图和字眼。
萧锦程没有阻止。
他的小鸟不是金丝雀，有些东西总要经历。
只是，还是心疼。
他看着他垂下的睫毛，看着他纤细的指尖，看着他半晌都没勇气往下划屏幕。
萧锦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尽量平静地问：“需要我做什么？”
阿木达没回答，只是喃喃开口：“我是不是做错了？”
“如果再选一次，你会改吗？”萧锦程不答反问。
阿木达倚在靠背上，没回答。
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问心无愧。
是这个世界太复杂，不能符合每个人的期待。
萧锦程握住他的手，“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只要你随心所欲。”
即使你自己，都不能让你烦恼。
啾……
就脆弱一下下好了。
就一下下。
阿木达变成小青鸟，蔫蔫地钻进萧锦程的衣兜里，而且是最贴近心脏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