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确保安全,对自己和家人都是极大的不负责。
钟念再混不吝,这最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
他知道钟晴肯定会找他秋后算账,让他转去o校,但没想到会提议去别的城市。
这个姐姐对弟弟,是真的很用心。
钟念收起和稀泥的态度,坐直身子扬起头,看着钟晴认真开口。
“姐,这次的事肯定让你吓坏了,我也心有余悸,也知道继续去学校,是挺自私的行为,可我,还想再赌一把。”
“omega的发情周期从一个月到半年都有,目前还无法知道我的周期是多久,如果是半年,那我至少还能再待六个月。”
“你知道分化对我来说真挺难接受的,再让我换到纯omega的环境里,我会更难适应。”
“让我再缓缓,行不?”
“发情在生理期后,到下次那啥的时候,再做决定,可以吗?”
姐弟俩还是头一次顶着尴尬谈得这么细致,钟晴听出钟念话里的思考,知道他认真想过这些问题,让她稍感欣慰。
她就怕他傻乎乎的不肯面对,那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对于钟念提出的办法,钟晴觉得还算合理,点头通过,
“行,咱们暂时不做调整,等下次再说。”
啪——
钟念双手合十,给钟晴拜了一拜。
“谢姐隆恩!”
钟晴笑了笑,“别谢我,好好感谢你的同学。我先声明啊,对你的同学和老师,我是一点口风都没漏,至于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你自己去品吧。”
说完,钟晴起身,从书桌抽屉里掏出几样东西。
“知道你肯定不会听话,所以——”
她拿出一张腺体贴,“贴上这个。”
那玩意儿跟狗皮膏药似的,钟念立刻皱眉,“不要。”
钟晴耸肩,“那就不许出门。”
钟念无奈地拉开衣领:“贴贴贴!”
腺体贴贴上凉凉的,怎么动怎么不舒服,钟念的眉头都快打结了,这时,钟晴又掏出一瓶抑制剂。
“以后要多喷点,来,我给你做个示范。”
钟念无奈闭眼,任喷雾铺天盖倾洒……
半分钟后。
“停停停——”
钟念抹了把脸,惊恐无比:
“当我是蟑螂吗?这玩意儿喷再多也有时效啊!”
钟晴意犹未尽地收回手,拍拍他肩膀,
“行吧,今天就这样。以后都要按这个标准来喷哦。”
说完,她拿起另一个铝瓶,问钟念:
“你包里怎么还有alpha的阻断剂?这些东西一定要非常小心,别把其他同学的拿混了,后果会很严重。”
钟念拿过那瓶阻断剂,眼神闪了闪,“这是别人好心帮我配的,我没用,就放着的。”
钟晴眼皮一跳,看向钟念:
“谁给你配的?阻断剂的生产工艺复杂,不是家庭小作坊能做出来的。”
钟念把阻断剂放回自己包里,动作和眼神都透着温柔。
“救我那个,江传雨。”
果然是他!
有个生物化学博士的父亲,配个基础阻断剂对他来说,不算难题。
钟晴看着钟念背起书包,高高兴兴出门,硬生生把舌尖上压着的‘最好别跟他走太近’吞了回去。
不管怎样,那孩子救过他,也算有恩了。
几天没去学校,钟念的心都快飞了,下了车往教室走的路上,直接跑了起来。
毛衣是新买的,绒绒的兔毛,被傍晚凉风吹得扫过下巴,痒酥酥的。
周日的晚自习是他最盼望的,除了能脱掉丑不拉几的校服,这天晚上一般没什么大事,可以在教室里多吹会儿牛,再去小房间。
就算再有斗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钟念骨子里还是个贪吃懒做的大少爷,凭着一腔义气学习,时不时就会没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