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表达过这个意思,也不知道秦斯焕自己一天天的,自己瞎脑补些什么东西。
男人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什么时候把婚礼也给办了?下个月?在你开学之前怎么样?”
他语气随意,然而问话时指尖停在膝盖上,有三分紧张。
路止最开始说的一些话,他虽然不在意,可是却总是会想起来。
路止说他的喜欢恶心。
即便后来小少年给他道歉,买蛋糕哄他高兴,可秦斯焕却还是记住了这句话。
时不时地,就会在脑子里转一圈。
他一直没有逼路止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公之于众,也没有逼他要办婚礼,是因为,自己也没有把握,小少年到底会不会愿意。
他不想从路止口中听到拒绝他的字眼。
话音落下,空气安静了有五秒钟。
路止眼中有几分讶异,似乎完全没想到这件事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等我毕业嘛。”
秦斯焕懒洋洋的:“行。”
路止回家没几天,就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约他去附近的一家餐厅见面。
路止以为是垃圾短信,刚想删除,没一会儿那个电话就打来了,他接起,没有主动说话。
对方说:“路止?”
是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苍老,好像是秦斯焕的爸爸。
路止“嗯”了一声。
那头秦铭笑了,语气有些讽刺:“故意装作没看到我的短信?”
路止:“……?”
秦铭说:“以为这样就能继续粘着我儿子?”
路止有点儿无语。
秦铭又笑了一声:“你想的美。”
说完,秦铭挂了电话。
下一刻,短信又发来了:【你不来我就找人把你绑来。】
路止简直气的想笑。
秦铭以为他是谁啊?语气中二又自大,仿佛有病。
但是对方是秦斯焕的父亲,路止简单收拾了下,还是决定赴约。
他挑了一件平时不会穿的白色衬衣,又配了一双看起来就很有逼格的皮鞋,套上一件白色的厚棉袄,就开着他老爸那辆莲花去了那家餐厅。
侍者似乎是被人吩咐过,他一进去,便有侍者领着他上了三楼的雅间。
雅间门口守着两个穿着黑西服的健壮保镖,手臂上的肌肉鼓鼓囊囊,带着黑色墨镜,目不斜视的看门。
路止手摸了摸兜里的手机,考虑要不要报警,对方这架势,好像来者不善。
保镖帮路止推开雅间的门,路止见到了靠在椅子上,夹着手机打电话的秦铭。
路止听不见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什么,只听见秦铭说:“你自己看着吧。”
而后,秦铭将手机倒扣,放在了大理石桌面。
他笑得慈爱,朝路止招了招手:“来。”
路止没什么表情的喊了句:“秦董好。”他在秦铭对面坐下,手搭在桌沿,问:“你找我有事儿?”
“你来的很准时。”秦铭仍旧是笑。
路止有点儿热了,把身上套着的棉袄给脱了,搭在椅背上,又把车钥匙从兜里摸出来,放在桌上:“我开车来的,路上堵车,油钱都烧了不少,你说准时不准时。”
秦铭眼眸不易察觉的沉了沉,眉眼也严肃了几分。
坐在他对面的少年有一副好皮相,即便是这么不客气的说话,却依然让人觉得他没什么攻击性。
秦斯焕吃的大概也就是他这套。
可过了今天,路止的面具就会被他彻底撕下来,秦斯焕自然也不会再喜欢他。
秦铭压着火气,微微弯了腰,从地上拎起一个黑色的手提箱子,推给路止。
他温和道:“打开看看。”
“看什么?”路止不疑有他,顺着他的话把箱子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