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是个足有一米八多的汉子,是个木匠,常年干粗活他的体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更何况是在他满带着愤怒情绪爆发之下。
一个飞脚上来,我连着桌椅直接废摔飞了出去,巨大的撞击声想响起,“嗵!”的又是一声,我重砸回地上,过重的摔砸让我的脑袋一阵发蒙,“唔……”
“陈先生!”陈阳猛地窜出来,一把卡着陈建国的肩膀将人朝着后面甩出去之后,挡在我面前厉声冲着陈建国道:“陈先生,这里是警局,您来似乎是有话想和嫌疑人说?如果您只是抱着来闹事的心理的话,我只能请您出去了。”
“你们护着他?”陈建国张嘴发出的声音沉的如同老翁一样,他一双眼睛赤红的死死盯着我。
“他是杀人犯!俺媳妇被他给害死了!身上被砍的稀巴烂!这种杀人犯你们干啥子要护着他!为啥子!”
“人不是我杀的……”我张嘴口腔内都是血腥味儿,我顾忌着陈建国的情绪声音没有那么强硬,但是我不能不解释,我真是冤枉。
“我要你死!”陈建国听着我声调像是被点炸的雷、管,突然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用的发亮的凿子,暴着青筋的手臂蛇一样窜过来,朝着我的脖颈上扎上去!
“我没有杀人——!”强劲带来了劲风,带着木料味儿的凿子一瞬要扎穿了我的脖颈,我在这一刻看的情绪木匠那双遍布血红色的眼睛,就像是恶魔一样。
他恼怒能因此宣泄,我的情绪该朝哪儿释放?!
“带出去!”陈阳怒了,凿子没能贯穿我的脖颈,是因为陈阳在关键一刻死死的卡住了陈建国的身体,因为用力,他腮帮子上的大筋都憋涨起。
陈建国使劲儿挣扎着,不甘心的吼叫着,“天杀的,你个该死的杂碎!你为啥要杀了翠芬,为啥子要害她!为啥啊……”
陈建国的吼叫声听起来太凄厉,那样子就像是失独的野兽在悲鸣一样,我抿着薄唇一声不吭,攥着的双拳都在一阵颤抖。
陈阳瞥了我一眼,没说话抓着椅子将我给扶正起来,紧接着走到门边,直接关上了门。
闭合的门阻止了外面的叫声,再次传入屋子当中,我双手的颤栗稍微减轻了一些。
陈阳单手敲了敲桌子,冲着我出声,“薛观,我看你并非铁石心肠,也会被受害者家属的情绪所引动,人生在世都有做错的时候,错了及时回头,这才是善莫大焉。”
我心中一瞬五味杂陈,我愤怒过了,也惊恐过了,一味地吼叫辩解对我现在的处境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证据确凿’面前人不相信我的话。
我黑沉的双目盯着陈阳,我一字一顿的道:“我真的没有杀人。”
“带下去。”陈阳抿唇表情看起来不虞十分,很快有警官从外面进来,带着被手铐束缚的我朝着外面走。
在临要走出审讯室的时候,我回头冲着陈阳出声道:“陈警官,如果我的罪名真的没办法洗脱的话,就当我倒霉,被判死刑我也认了,呵呵。只是我有一个请求。”
陈阳俊挺的面容因为不虞双眉紧篡在一起,因为我的话,眉头篡起来的更高,他张口道:“说。”
“把我的身上有用的器官都摘了捐献出去,我死的话,不用告诉我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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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因为我的话,陈阳盯着我足有三秒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那眼目看起来黑沉无光,一如墨锭一样。
“走!”押着我的警察低喝一声,推着我的肩膀,将我给直接搡了出去。
看不到外面的白天黑夜,这已经是我在看守所内被关押不知道第几天了。
较之我的住所,看守所的环境还算是好的,毕竟在这里闻不到到处都发散着的霉味儿,更感受不到和血腥味儿混合在一起的腥风。
能觉得看守所也是个不错的安逸环境,我知道不过是因为我认命了。
无所谓时间的流逝了,反正最终等待着的我只会有一个结果,一个不会改变的结果。我这么想着忍不住嗤笑起来。
“薛观。”仰躺在床上,我微瞌着双目,看守人员冰冷的声调在外面响起,我眼睛朝外一斜,外面的人出声道:“跟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