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湄,来先坐下。”
穆以怀小心的把柳忆湄扶到沙发边坐好,然后继续说:
“忆湄,昊然是我的儿子,对吗?我真傻啊,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的,那个时候逸飞还在重症监护室里,你们……怎么可能?所以,昊然一定是我的儿子。”穆以怀无比肯定。
“你,你胡说,昊……昊然怎么会是你的儿子?你不要乱猜了。”
柳忆湄拼命的摇着头,极力否认着。
“忆湄,你不要再否认了,看看昊然的长相,有哪一点像逸飞?他明明就是穆家人。”
穆以怀步步紧逼,丝毫不放弃对柳忆湄的追问,这次事关他的骨血,他绝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不,我说不是就不是。穆以怀,你不要自作聪明了,昊然他是逸飞的孩子。”
柳忆湄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着镇静,不让穆以怀看出自己的慌乱来。
“忆湄,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你不会忘了我们的那个晚上吧?”
穆以怀失落的看着柳忆湄,不经意间就让他想起了,那个暴风雨的夜晚。
“不要跟我提过去,如果你还有良心,你就不会在我面前再提起那个晚上。”
柳忆湄对着穆以怀几乎有些歇斯底里,修养良好的柳忆湄再也忍不住的喊起来。
“好好,忆湄,你不要激动,不提那件事,我们只谈昊然好吗?”
穆以怀一边安慰,一边说道。毕竟昊然的事才是他现在要知道的头等大事。
“不许你再提昊然,你没有资格,我说得很清楚了,昊然是逸飞的儿子,他只能是逸飞的儿子。你走,我不想见到你,马上走,立刻走。”
柳忆湄指着门口,气愤的表情让她涨红了脸。
“忆湄,你不要激动,我们好好谈谈。”
穆以怀不想再次功亏一匮,打算说服柳忆湄。
“我的话你听不懂吗?穆以怀,你走,走。”
说完柳忆湄走至门口,一把拉开了大门,不再顾忌别人的目光,只想快点把穆以怀轰出去。
“忆湄……唉,好吧,我走就是了,你先冷静一下,等平静下来我们再谈。”
穆以怀十分无奈的摇头,并有些不舍的走至门口。
“穆以怀,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
柳忆湄说完,没容穆以怀反应过来,就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将穆以怀关在了门外。
柳忆湄紧紧的倚在门上,刚才紧绷的情绪终于可以有所放松,身体无力的从门滑下,坐至地下。
她没有想到,穆以怀会找到她,还是为了昊然的事。
她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他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而看他的样子显然不会轻易罢休,那她又该怎么办呢?
……
几天来穆夜寒虽派周天齐对叶欣被陷害的事件进行了调查,但进展却并不令他满意。
这天刚一到公司,穆夜寒就再次请来了周天齐。
“周叔叔,调查结果仍然没有进展吗?”
穆夜寒紧蹙着眉头,一脸的严肃。
“对不起,总裁。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来看,叶欣小姐的礼服是在更衣室存放期间被做了手脚,但我们却无法锁定这个做手脚的人。”
周天齐无奈的摇头。
“怎么说?”
穆夜寒眯起了眼睛。
“这个人似乎对酒店的保安设施十分了解,整座大厦,只有更衣室内是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因此,此人是谁?又是如何做的手脚,我们无法得知。”
周天齐滴水不漏的向穆夜寒汇报着。
穆夜寒点了点头,思考了一阵说道:“那查过宴会现场的监控录像没有?叶欣究竟是怎么摔倒的?”
穆夜寒敏锐的看着周天齐,在等待着他做出回答。
“查过了,总裁。但是,那一刹那,非常混乱,不能确定是有人故意推倒了叶欣小姐。”
周天齐透露着不无遗憾的表情。
听周天齐一说,穆夜寒原本充满期盼的眸子,立刻暗淡了下来。
他很意外,做手脚之人竟如此处心积虑,掩饰的这般好,竟没有任何的漏洞,但是百密总有一疏,可应该从哪里着手呢?
穆夜寒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