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罗婧雲仍然是记忆犹新,不由得陷入了回忆当中:“是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一个小屁孩到底是怎么把转学手续办下来的。当时还拍着胸脯跟我保证,去了B市一定保证年纪前三名。还好他说到做到了,而且还结交了几个知心的好兄弟。这不,今天有个拜把兄弟从国外回来了,他们几个都去给人家接风了。”
安奶奶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罗婧雲的儿子谢南笙虽然不是姓许,但无论是相貌品行和才学,一点也不逊色于许一生,而且年纪还比他小几岁,虽然比默默大上个五六岁,但这个年龄差刚好合适,再大就不般配了。
她对谢南笙的印象很好,出于私心,不禁打探起了他更多的信息:“南笙年纪也不小了,有喜欢的女孩子没?”
罗婧雲摇摇头,秀眉微皱:“没有,就从没见他对哪个姑娘上过心,和一生一样,只知道工作。”
安默白听见一生两个字,眼睛瞬间亮了,竖起耳朵想要知道更多。
安奶奶有点诧异,毕竟许一生是那么优秀:“一生也没女朋友吗?他年纪也不小了吧?”
安默白噘嘴,哪里有不小,明明长得那么年轻。
罗婧雲:“今年刚满三十岁,他父亲也给他安排过几次相亲,都是一些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可交往时间都不长,为了这个父子俩还吵过几次。”
人家的家事安奶奶也不好多说什么,处于礼貌便附和了一句:“三十岁了也该成家了,改天我帮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孩介绍给一生。”
“……”
安默白戳手指,奶奶是想让她的宝贝默默孤独终老吗?她有点急,不知是被她们的话刺激到了,还是坐久了撑得实在是难受,想要随便做点什么弄出点动静引起她们的注意,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可爱的她。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一个不小心动静弄得有点大。
“嗝!”
一个巨大的饱嗝惊得对面两个人差点洒了一身的咖啡。
最怕时间突然安静,最怕奶奶突然的关心。
“默默怎么了?”
“……”默默难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默白的嗝终于让安奶奶想起还有辅导功课这档子事,逼着她喝了一杯热水后让她上楼找许一生,并且再三叮嘱要有礼貌做个乖宝宝,尊称许一生一声许叔叔。
虽然安默白很不想把辈分硬生生得岔开,但为了能上楼找他也是听话的认了。许叔叔就许叔叔吧,他大了她十三岁,叫一声叔叔是应该的。
哒哒哒上了二楼,安默白走到书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很好,没有一点动静。莫非又睡着了?想想也是,年纪大了睡眠会变多。
鉴于上次的教训,她不敢敲门,害怕会再次惊扰了他睡觉,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不懂礼貌的人。于是,她轻轻推开了房门,打算悄悄看一眼,如果他真的在睡觉,她就再悄悄的退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没想到她刚露出半个脑袋,就被站在门口的人看了个正着。
许一生拿着书,微微垂着眼眸,看着胳膊下钻出的小脑袋,那两只猫耳朵一颤一颤的,粉□□白的就像小孩此时此刻逐渐变红的小脸蛋。
再一次的四目相对,只是这一次安默白没有激动得倒在他身上,而是激动得关上了门,并且把自己的一双猫耳朵留在了房间里。
“……”
“……”
许一生看着被夹在门框边缘的粉□□耳朵,那一点点的耳朵尖委委屈屈的挂在那里,不难想象到门外的人该是多么的窘迫和难过。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笑又觉得欺负小孩不太厚道。万一哭了他还得去哄。在许一生的印象里,小孩都是喜欢哭鼻子的,尤其是小女孩,不能惹,只能顺着。
压下上翘的唇角,打开房门。小孩可能已经生无可恋了,正趴在门板上装忧郁,此时因为他的动作失了重心,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许一生下意识伸手接住她,两只猫耳朵擦过他裸。露的脖颈,有点痒。他不自知的动了动手指,喉结滚动了几下,骨节分明的手掌附到安默白背上,轻轻拍了拍,完全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真的哭鼻子了?”自喉咙间溢出一丝笑意,沉沉的,有点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