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冰说的这个事儿,宋时月早也想过,不过之前弄了竹子回来就要开始收红薯,然后又赶着出去,这种细节上的东西就一直只是个想法,没顾上弄弄看。
可是这个想法从于念冰嘴里说出来,宋时月总觉得……有点不对啊。
一起进去洗?
要和自己一起进去洗?
不是只是喜欢,没想走出真的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一步吗?
这样……是不是有点渣?
不过……
倒也不是不行……
宋时月的心砰砰跳得厉害,竟是一时不敢往于念冰身上看。
虽说这件事吧,没名没分的,是有些早有些渣了……但是自己是想要往有名有份发展的……
不,还是不行……
两个人都不单纯,这样真的不太好……
宋时月脑子有点乱,刚洗过还没在火边完全烘干的脑袋也有些发烫,莫名的紧张期待和对这种期待的自我谴责让她非常紧张。
这种紧张直接导致的后果是……
宋时月盯着手背上那只突然出现,紧紧握住自己的微凉的手,感觉心跳都快停止。
所以……
不是相互渣么。
刚才是……是暗示么……
是……
是愿意走出那一步了?
那……
那自己还要退吗……
准备回去就好好搞钱,拼命搞钱……还要退后么……
要不……
白天演戏,晚上搬砖?为了搞钱,不睡觉也可以,那是不是……就可以不退了……
那是不是……
坠入了那温柔漩涡的人啊,底线就是用来一次次擦掉的东西。
一别十多日,宋时月已经尝够了思念的酸涩,正是原则极大动摇的时刻。
一个好字,已经含在唇齿间,就等着趁机理智不备就往外钻,生米煮成熟饭,就是被酸涩的思念压下去的理智重新上线,也来不及改变。
“怎么又把柴塞回去了?”
“好……”
两人的声音,一前一后,于念冰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宋时月的那个字就蹦了出来。
“好什么?”于念冰不解地看向宋时月。
宋·会错意·时月:“……”现在死还来不来得及…… 风干鸡土豆汤配水煮大鹅蛋蘸酱麻油, 一桌子的香喷喷,宋时月却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分离十多日,一朝归来, 蠢蠢欲动的脚脚刚碰着界限, 就被现实狠狠地踩了回来……
人生实在太过艰难……就连在酱油麻油碟里滚过的水煮大鹅蛋吃着也不香了。
宋时月一边啃着鹅蛋,一边回想着在浴室摆下乌龙后的事情。
那时候晕头转向被迫再次开口的自己来了一句“好……耗得差不多了,再加点……”
简直是牵强到没朋友, 宋时月说完都想把自己当根柴一起塞灶里去灰了一了百了。
还好于念冰没有继续深究,只是说起了宁初阳和冯芊芊一起在里头洗澡, 又赞同道加点柴早点把这一锅里的水烧热, 好接着再烧一锅, 念叨着别回头两个人水不够在里头洗得感冒了……
宋时月好不容易在于念冰的低声细语中找回了自己的脑子和理智,再这么一听……行吧, 所以从头到尾都没自己什么事儿啊,就是个脑补过多的误会!
哼!
宋时月有些怄气, 只是怪谁呢……
怪没一下子点题的于念冰吗?舍不得……
怪里头已经进展到一起洗澡的宁初阳和冯芊芊吗?自己好不了还不让别人好了,是不是人……
最终这口气,宋时月只能怄自己的。而自己生自己的气最难消了,就是浓郁的鸡汤, 酥软的土豆, 香喷喷的大鹅蛋都消不下去。
不过饭还是要吃的,宋时月啃着鹅蛋,啃着啃着,突然手上的鹅蛋被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