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遇到了麻烦事,也可以来找我,帮派会尽可能的,为你提供一些帮助支持。除此以外,你做什么,没有人会管你。”
周景听明白了,他脑海里可以立即想出无数组织类似的做法。
很明显,他就是一个炮灰的角色,随时可以抛弃掉。
而驱使他卖命的,无非就是每月一份薪水,和接到任务时的一份酬劳。
他想通了王有声之前为什么不通报名字了,现在,他是通过考验了。
可那和他本来的目的,有着天大的区别。他本来想着加入帮派,成为一个骨干,然后再拉点人完成自己的图谋。
当一个小角色,真可笑。
“到前面停车吧,我们该下车了。”周景说。
王有声依言靠边停车,在他们下车后叮嘱道:“给你个忠告,最近小心点,我不想你刚成为我的纽扣人就消失了。”
车子一轰油门飞驰而去,周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李文武揉着圆滚滚的肚皮:“我饿了。”
周景抿着嘴唇,他也饿了,可他知道,还有比饥饿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
……
莎拉的家门口停下了一辆最新款的雪佛兰轿车,车上下来两个男人。
一个是刚才和赛文通过电话的东尼,另一位是他的伙伴索沙。
房门虚掩着,他们很轻易的就进到了里面,也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况。
东尼微眯着眼睛,有三道疤痕的脸颊,因为愤怒之后的肌肉抽动,而更显狰狞。
“该死的,他们竟然杀了他。”
“而且连女人都不放过。”索沙望着莎拉被染红的睡袍,惋惜地补充道。
她美丽的脸庞充满了惊恐,年轻的身体再也不能跳动了,真可惜。
东尼也注意到了倒在卧室门口的莎拉,他脸上的那三道疤痕跳动得更欢实了,索沙几乎能听到他咯噔咯噔咬牙的声音。
帮派仇杀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别把家人牵扯进来,尤其是女人小孩。
索沙知道,他的好兄弟现在非常愤怒。那些黄皮猴子,狗杂种,他们要完蛋了。
但现在不是时候,东城区的巡警虽然没有富人区多,却也有一些,枪声响起,这时候也快来了。
索沙提醒道:“东尼,警察该来了。”
东尼一言不发的转身往外走,赛文是他手下的一个纽扣联系人,去抢夺三合帮的地盘,是他下的命令。
当然,他没有下令挑那么大的冲突,一口气抢夺了五家酒吧的供给份额,是赛文的自作主张。
那会将对方激怒,是有些超出东尼预料的。可那并不应该是赛文该死的理由,他办事牢靠,忠诚,对东尼很尊敬,是不可多得的手下。
东尼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
“嘿,东尼,你瞧那是什么?”
东尼顺着索沙所指的方向望去,阴暗的沟渠里,有着一点银光在闪烁。
索沙已经将那玩意儿捞起来了,一把沾染了淤泥的银色左轮手枪。
东尼回忆着刚才观察到的情况,这是不是就是杀害赛文的手枪?
索沙大胆的猜测,而且这也很容易让他联想:“这把枪十有八九就是杀人凶器,对方将枪遗弃在这里,明显是不担心被追踪,这是一把黑枪。”
“或许它还含有警告的成分,让我们小心点。”
索沙耸了耸肩,语气中充满了嘲弄。
他们当他们是谁呀,高斯迪罗吗,还玩这种把戏。激怒了弗兰克,他们会完蛋的,从芝加哥消失也不是没有可能。
东尼已经冷静下来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把枪,然后说:“收好这把枪,或许我们能用得着。”
索沙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着好兄弟所言,拿一块手帕包住了沾满了淤泥的左轮手枪,将其放进袋子里收好。
他们两个驱车离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弗兰克有必要知道,或许他们还得商量到半夜——最近东尼一直在和弗兰克商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