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只能看着王誉尧的车一路走远。
栗恒瘫在后座,手脚发抖。
余夏捏着他的手,柔声说:“别紧张。”
“我,我没露馅儿吧?”
“没有。”王誉尧把车子掉头,先送余夏回家。 到了屈衍家门口,余夏拉着栗恒的手直接下车。
跟屈衍家里还有很多事情得解释一下,栗恒没说什么,跟着下了车。
“王总,接下来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余夏很客气的说:“我家两个孩子给你添麻烦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和老屈能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阿姨言重了,我和屈衍虽然是雇主和员工的关系,但我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和屈伯伯是故交,我和屈衍也是朋友,这点事情不值得提。何况这还涉及到星皇的利益,您这么说让我很惭愧。”
余夏还是感激的笑了一下,王誉尧偏头看着栗恒,没那么客气的说:“蒋玉秋那边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她应该不会把你是他养子的事情说出去。还有虞舒倪那边,也有人过去处理了,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去上班,我会和微说那边打好招呼。”
“知道了。”栗恒很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以后我会带脑子。”
王誉尧笑了一声发动车子:“那就好。”
栗恒跟着余夏上楼的时候,屈桦正在客厅里喝着茶看报纸,很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叔。”栗恒叫了一声,跟着余夏在屈桦对面坐下。
屈桦抬起头应了一声问:“事情解决了吗?”
“暂时解决了。”余夏舒一口气,温柔的眼里露出厌恶:“把消息透出去的人,真是讨厌。”
“照我说就不用澄清。”屈桦放下茶杯和报纸:“躲躲藏藏的,屈衍离了娱乐圈儿又不是活不了。”
“你懂什么?”余夏埋怨一声,起来给栗恒倒了杯水。
栗恒不知道说什么,捧着水喝了几口才说:“屈衍到现在这个地位不容易,也不是想退就能退,就算退了,走在路上也有人戳他的脊梁骨。”
“这也是。”屈桦略微皱着眉,不是很高兴。
“叔。”栗恒愧疚的低着头:“是我不好,虞舒倪找我的时候,我就该把这件事儿和屈衍说,我太自以为是了。”
“你也是怕屈衍担心。”余夏摸着栗恒的背,安慰他:“事情已经解决了,就不要想了。”
“嗯。”栗恒笑了一下:“谢谢叔叔阿姨。”
晚上栗恒留下来吃饭,余夏做了一桌子吃的,让栗恒想起第一次来屈衍家的时候。
那时候感觉局促不安,今天忽然有了一种很亲近的感觉。
只有真正爱你的人,才会在你感觉要绝望的时候,出来拉你一把。
今天余夏能去对着媒体撒谎,已经不只是拉一把那么简单。艺术家协会德高望重的老师,为了儿子和一个压根儿没什么关系的人,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这让栗恒又想起了蒋玉秋。
虽然严格来说,栗恒和蒋玉秋也没什么关系,但好歹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了十八年,叫了她十八年妈,最后下跪求她都没用。
挺讽刺的,人与人的区别真是大。
这个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几天的时间就被新的新闻压了下去。
所有人都信了栗恒是屈衍的弟弟,栗恒等风波过了去上班的时候,一进办公室就被刘旸拖去了洗手间。
“栗恒,不够义气啊,你认识屈衍居然不和我说。”刘旸一脸嫉妒的看着栗恒:“你居然是余老师的干儿子。”
“呵呵。”栗恒敷衍的笑了一下:“低调,低调。”
“你小子!”刘旸照着栗恒的肚子轻轻揍了一拳,从裤兜里掏出个小本子:“屈衍回来记得让他给我签个名,我女朋友是他的脑残粉。”
“知道了。”栗恒把本子收进裤兜里带回办公室。
四组办公室看栗恒的目光似乎都变了,栗恒坐下来的时候,孟樊看了栗恒一眼,低着头说:“我也喜欢屈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