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屈衍疲倦的点了点头:“我替栗恒向你道歉。”
“不用,你也别放在心上,栗恒可能是急了。”许将安慰到。
屈衍笑笑嗯了一声。
栗恒靠在电梯外面,听见细微的引擎声慢慢走远,才按电梯上楼,在电梯里换上了一副笑脸。
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屋子里有动静,摔东西的声音。
汤语来了?
栗恒把钥匙揣回兜里,裹着衣服蹲在门口。
屋子里的争吵越来越烈,栗恒想客厅的东西应该摔得差不多了,最多能留下个茶几。
许谦维的脾气也不好,偏偏汤语也是急性子。两人吵架就像是家常便饭,一个月总得吵几次。
两人似乎吵到了玄关,汤语带着哭腔咒骂许谦维:“姓许的,我告诉你,有他没我!那就是一个恶心的同性恋,你们两当普通朋友,我见了他还能勉强有个笑脸,现在你居然让他来住,你把我放在哪里,我说了不准你和他搁一块儿待着!”
“喊够了吗?”许谦维靠在鞋柜上,拿纸抹着脸上的抓痕,随手扒了两下被揪乱的头发:“你有什么权利管我和谁做朋友,不是我说,汤语,你太拿自己当回事儿。”
“你……!”汤语指着许谦维,转头想从鞋柜上拿花瓶。
许谦维一只手抓住她,甩了一下把人推到门上。
栗恒听见咣的一声,抖了一下站起来,掏出钥匙开门儿。
再不管就闹大了,栗恒怕许谦维忍不住动手。
“我数三声开门儿啊,靠门的小心狗吃屎,我力气大。”栗恒转了钥匙。
屋里汤语背对着门,气得浑身发抖。
“你和许谦维在一起也不短了,别因为我这么个无关的人闹。”栗恒把钥匙放在鞋柜上,也没换鞋,低着头越过汤语:“我现在收拾东西走人,十分钟之内消失。”
汤语颤抖的身体顿了一下,许谦维抬手拉住栗恒,把手上的纸随便扔在地上踢了一脚:“不用。”
栗恒抬头看着许谦维,对他摇摇头:“谦儿,别让愤怒冲昏了头。”
“我从来没这么理智过,我现在还能不带抖的画一套设计图。”许谦维露出个安慰的笑,转头对汤语说:“卧室里收拾你的东西,走人,我们完了。”
“许谦维!”汤语眼睛里带着震惊,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你和我闹也不是一天两天,栗恒只是个由头,你不过是想证明你男朋友对你千依百顺,你一句话我能跪在马桶面前舔屎。这两年我也没少舔屎,从今儿个以后我不想舔了,你爱找谁舔找谁。”许谦维从口袋里掏出烟和火机,点了根儿烟叼着,把栗恒拉到一边给汤语让出路。
汤语看了栗恒一眼,冷笑一声把拖鞋甩了换上自己的高跟儿鞋,趾高气昂的看着许谦维:“你既然不愿意舔我的屎,就去给栗恒舔老二吧,你们两双宿双飞。”
许谦维皱了下眉,指着门说轻飘飘的说:“滚。”
汤语呵了一声转身打开门。
“汤语。”栗恒抬脚追了出去。
“别跟着!”汤语回头说:“看见你就恶心,你和屈衍活该走不下去!”
栗恒本来挺愧疚,听见这话心里的火星子像是浇了汽油,噌噌的冒出火花。
“别拿这事儿说话。”栗恒停住脚步看着汤语。
汤语眼睛通红,倔强的没有哭,依旧骄傲得不可一世:“怎么,踩到尾巴了?”
“我占了你的地儿,我道歉,我现在就走,但你别惹我,我脾气比许谦维还不好。”栗恒努力压着心里的怒火。
“就你这贱样,迟早也是卖完屁股被人赶的样儿。”汤语看向许谦维,接着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么把他赶出去,要么我们完了。”
“不用他给你答案。”栗恒吸了吸鼻子,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钱包,把所有现金掏了出来砸到汤语身上:“谢谢你这两年陪谦儿上床睡觉吃饭,服务还不错,不用找了,剩下的留着去做个手术,还能当黄花大闺女像我一样找个有钱的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