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吗?”屈衍靠着栗恒的肩问。
栗恒吸了吸鼻子,没有回答,捏了两下手把手肘朝着后面怼过去。
屈衍不会再吃第二次同样的亏,挪了一下腰避过栗恒的手肘,拉着肩膀把怀里的人换了个方向,正面朝着自己。
国际品牌theForest的特有香味飘进鼻子,栗恒在黑不溜秋的房间里忽然就不想生气了。
这是屈衍最喜欢用的男士香水,偶尔有重大场合的时候会喷一点儿,结婚请人吃酒的时候屈衍就是喷的这个香水。
栗恒每次闻到这个味道,心里都会出奇的静。
这个香味让栗恒想起最开心的那段时间,心里气不起来。
屈衍知道栗恒喜欢这个味道,今天出门的时候特意喷的香水。
“初二那天虞舒倪去找我。”屈衍抱着栗恒,声音很轻的说:“我不知道微说年会那天她和你见过,两年前我和她说得很清楚,不准她再找你。”
“所以呢?”栗恒没挣扎,放松身体被屈衍抱着,有些想不明白屈衍这么大费周章的到底想干嘛。
悔不该当初?
还是想继续过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日子。
不管哪个,都挺没意思的,栗恒都不会同意。
第二个直接一棍子打死,至于第一个,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出轨是最要不得的,当初能原谅屈衍第一次出轨还继续纠缠的自己,更要不得。
“恒恒,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屈衍把栗恒拽在手里的房卡拿过来插上,屋子里瞬间亮起灯。
栗恒闭了一下眼睛适应屋里的亮光,睁开眼睛看到屈衍漆黑的眼珠子一尘不染的看着自己。
“哦。”栗恒推开他,把行李拖进房间。
栗恒不想反抗,也没那个力气,所以打算谈谈,把这个事情做个了结。
房间是标间,屈衍还挺上道,留了后手。
两张床,栗恒说不定还会留下,要只有一张床,谈崩了栗恒怎么都得走。
“你不相信我?”屈衍跟着走进房间。
“信。”栗恒说:“从以前开始,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屈衍愣了一下。
这话不假,从两人认识开始,一直以来都是屈衍说什么栗恒都信。
到了现在,屈衍说他和虞舒倪什么都没有,栗恒也信。
就是没什么必要。
闹成现在这样,又不是只因为虞舒倪。
屋子里静得可怕,栗恒拿手机订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打开行李箱拿衣服去洗澡。
“恒恒。”屈衍伸手想拦住栗恒。
栗恒过招似的抬手挡住屈衍的手,抬眼看着他,从来没这么平心静气过:“屈衍,我两在一起七年,结婚也快五年了,闹成这样谁都不想,但没办法,没办法你明白吗,我们两可能真的不适合。”
“怎么会不合适?”屈衍也看着他:“你说过,我们两一动一静,正好合适。”
“我那是年轻不懂事儿。”栗恒想了一下,自己说过这话,不要脸的追屈衍的时候,这话天天说,天天说两人天生一对儿。
“我这么和你说吧。”栗恒把衣服扔在床上坐下来,摆出一副想谈谈的样子:“都到了这节骨眼儿了,再藕断丝连的大家都烦。我们在一起也开心过,再这么搞下去,只会越来越僵。该放手时就放手,不然手拉出汗了迟早得摔死一个。”
“我从来没想过放手。”
“我也没想过回头。”栗恒摊开手:“劲儿不往一处使,是拉不到一块儿去的。”
我也没想过回头。
这句话比栗恒骂多少难听的,更让人窒息。屈衍感觉自己像是屏住了呼吸一样,一丝儿空气都进不到肺里。
“恒恒,你还……。”
“爱过。”栗恒还没等屈衍把话问出口,立马回答了他:“不然我怎么那么费劲儿的追你,但是爱这种东西,保质期通常都不长,在这一点儿上,我们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