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斯的藏书量算得上咱班前三。”班长跟着说。
“好。”区在扬点头，咬了两口手里的羊肉串，看着陈斯的时候眼睛斜过去瞧了眼旁边的黎庚辰。
黎庚辰这个时候到没说什么，默默地坐一边看着班长跟区在扬闲聊。
“扬神，你知道我第一次知道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区在扬胳膊搁桌上，跟黎庚辰胳膊互相蹭着，趴着吸溜了口碗里的汤。
“高一拔河赛，我当时溜达着背书，溜到操场就瞧见你正脱衣服准备上场，我当时还跟学委两个人估算你们两个班的实力。”班长提起这个就来气，撸了两把袖子。
“然后呢？”陈斯也来劲了。
“当时扬神是跟十几班来着那个大块头，就跟块儿哥比，我一瞧这还有啥悬念啊，结果……”
“结果你赌输了。”黎庚辰接着话茬说。区在扬懵逼了，怎么？这人当时也在？
“对。”班长气的啪的拍了把自己的大腿，就因为赌输了，他给学委写了一个月的作业。
“辰神，你也是那个时候知道的扬神？”班长这么一问，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黎庚辰。
区在扬高一开学没一个周，下课听见班上花痴说六班那个黎庚辰是校草，帅的天崩地裂惨绝人寰，上课听各科老师每节课必提六班黎庚辰，学习有多好，智商又多高，性格又是多么多么好。
简直就是二中不可多得的绝世大宝贝。
大宝贝的名号被迫听了三年，当时叛逆如他，从来不看公告栏，不看百名榜，周一升旗见他上台他就溜厕所。
区在扬高一就在一班，一班在四楼最左边，六班在最右边，一个头一个尾，谁也瞧不见谁。
三年只闻其人，只听他声，从来不关心所谓的大宝贝大校草长什么样子。
不同道儿的人，何必在意。
黎庚辰摇头：“不是。”
听见黎庚辰否认，区在扬挑了下眉头没吭声，这种高高在上的学神逼王要不是坐同桌分一个班，怎么可能知道他。
黎庚辰放下筷子，看着吸溜汤的区在扬没解释。
他知道区在扬，可要比这早的太多太多。
—
四人吃饱喝足回班里上自习，老穆进来转悠了一圈，让班长把体检表发下去，确认没有问题后再收上来放档案里。
老穆走之前顺便又把黎庚辰叫走，黎庚辰说他的表没问题，等会让区在扬帮忙一块儿交了。
区在扬忙着刷题，没抬头：“嗯，知道了。”
后门被打开，又被合上，一阵妖风袭来，区在扬缩了缩脖子，才刚九月北方就这么冷了。
班长过来悄咪咪的开始收体检表，“扬神，表。”
区在扬正被一道题绊住，指了指同桌桌子，“他的在桌上，我的在书上面。”
班长看着啥也没有的桌子：“？？？”
区在扬见人半天没动静，撂下笔才反应过来黎庚辰表没了。
“我找找。”
也不知道这妖风是有多皮，能把一张纸吹到两个课桌的旮旯角，偏偏二中的课桌下面也有放书的挡板与横杠，区在扬只能搬开桌子去够那张纸。
交表的瞬间，区在扬又缩回来，盯着上面的1999.9.9懵逼了。
“今天是几月几号了？”区在扬看了眼自己的2000.1.11，心里一个劲的卧槽。
输了输了。
他特么的居然是个弟弟？
“今天？”班长也一时被问懵了，想了想，“一号还是二号吧，怎么了？”
“没事。”区在扬把两个人的表递给他，这会脑子里哪还有数学题。
全被黎庚辰那一连串的99999给整懵了。
区在扬掏了手机点开解锁界面，盯着上面的“9.1”盯了十分钟。
黎庚辰啥时候回来的他都不知道，黎庚辰见他眉头紧锁，又怕打扰他思绪，安安静静地掏出漫画书，都不敢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