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住了。
叶端:“戒烟戒酒,你不听医嘱?”
“不想听,从小到大除了我爸我妈和老叶的话其他人的我都不听。”
二少爷脾气很大的,亲哥说他有时候还挨怼呢。
叶端直接伸手,干净利落地把他烟盒给夺了。
“没收,”他夹着烟说,“我的话你听不听?”
张西尧愣了,愣完就笑开来。
心思活络起来,就问:“你管着我?”
“那你是以什么身份管我啊学长?医生要家属看着点儿病人,你是我家属吗?”
骚劲儿出来了,没忍住想撩一把,还挺想听听他怎么回答的。
叶端没答话,把烟掐了要回去,留下一句“没事儿别来了,我不爱在教学楼抽烟”。
张西尧挑挑眉,行吧,不爱在教学楼抽,我去你寝室楼下还不成么?
下午刚下英语课,收到两条菜鸟驿站的提货码短信,张西尧挺纳闷儿,最近好像没网购什么东西。
他让钱多多帮忙把书带回寝室,自己去驿站取快递。
俩盒子,都是不大不小的,有个还不轻。
什么啊这都是?
张西尧抱着回寝室,拿美工刀划开,神秘包裹露出庐山真面目来,轻的一盒是棒棒糖,沉的是一箱儿童牛奶。
张西尧望着桌子上的东西哑然失笑,想了想,给大宝贝儿发微信:我今儿收到俩快递,你猜是什么?
那人过会儿才回的消息:牛奶和棒棒糖。
看吧,还真是他。
“烟瘾犯了就吃个糖,想喝酒就吸牛奶。”
张西尧拆个棒棒糖放嘴里,咂出声响儿,挺甜。
那就戒了吧,要是连烟酒都戒不了,还怎么表达自己的毅力与决心。
而且还是白月光买的东西。
我操,这是默认是我家属了?
张西尧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捧着手机笑得特别开心。
有人喊他一起抽一根还是会去,人家点烟,他剥一支棒棒糖慢条斯理地嘬。
“嘿哟,改邪归正了?”杨玺去拔他嘴里的棍儿,咬得死紧,没拿出来。
张西尧把糖换了个方向:“戒烟呢。”
“戒烟吃棒棒糖?这玩意儿管用?”
“你管不管用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挺好。”
杨玺纳了闷儿,把烟盒递过去:“那玩意儿不够劲儿,来一根呗。”
张西尧不为所动,推开罪恶,严词拒绝:“家属不让。”
眼瞧着对面同伴的眼睛变成鹌鹑蛋,张西尧笑一下,叼着棒棒糖回教室上课.
还养成了随身带两支棒棒糖的习惯,儿童牛奶没好意思拿出来,太像个小孩儿,在寝室喝。
张西尧从五岁到十九岁对牛奶非常抵触,但是这是白月光买的,另当别论。
挺好,他也渐渐习惯牛奶的口感。
九月还剩一天,这个月要过完了。
张西尧觉得这个九月跟以前所有普通的九月不一样,值得纪念,掏出手机拨弄,按下锁屏。
过会儿接到电话,那大哥还是依旧中气十足:“喂老弟,我到你们学校门口了,出来拿花吧。”
他比约定时间来得早了点儿,还没下课,这节是公共大课,老师正激情昂扬地喷洒口水,张西尧从座位上弓着腰摸到后门,小心翼翼钻出来,出逃成功!
好死不死路上让导员抓个正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撒谎:“老师我药忘记拿了我回去吃药。”
他进医院的事儿惊动了学校,导员当真,轻描淡写说了几句让他走了。
张西尧拿了花,五十六朵,依旧惹眼得要命,十分嚣张。
抱着这么一捧再回去上课纯粹招老太太的骂,张西尧直接往家属上课的教学楼去了,上课时间赶在一起,他算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