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不难受。”
“最多只能说是……”像是在他的拥抱中解开了防备,银雀的手搂上他的腰,“看到物是人非,多少觉得微妙。……你在安慰我?我最讨厌别人安慰我。”
“无所谓,”男人声音沙哑,银雀几乎听不清楚,“我想安慰你。……我告诉过你,我们结婚了,你是心甘情愿嫁给我的;安慰自己的伴侣不需要许可。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什么……”
“想你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少爷……”
这句话没能说完,在他喊出那个称呼时微妙地停住。
“这个称呼倒比‘太太’顺耳多了。”银雀在他怀里低低地说:“我在想,你会爱我吗。”
男人按捺着冲动,犹豫着说:“……你总会知道的。”
“……这样贴着Omega的脖子,是不是太放肆了。”银雀语带笑意,“不过我不讨厌,再多说好听的?”
在话语的末尾,银雀轻巧地吻了吻他的耳朵。
气氛被这动作推向了更加甜腻的方向。男人不得不承认,从过去到现在,银雀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他的占有欲。他吻着银雀的腺体,呼吸沉沉地一路吻到他的喉结,还想继续往下:“说多少都可以,只要你想听。”
“……哈哈,好痒……”银雀说,“那就,再说多一点。”
“你介意在这里做点夫妻间该做的事吗?”
银雀被男人的吻压弯了腰,不得不往后退,靠在落地窗上:“我还从来没养过Alpha……”
早在近一年以前,他就想这么做了。
在银雀的宅邸里,他无数次心猿意马,又无数次按下来。他身上的桎梏一层又一层,碍于他们主仆的关系,在催眠解除后碍于他们对立的身份。
千秋曾想把自己在银雀身边所受到的侮辱一笔笔讨回来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甚至做得比银雀更过分。
殷家的孩子不配有感情,这是他们在狗笼里、血的味道里习得的规定。
可没人能不爱上成银雀,他也不能。
【作者有话说】:啊……
槛中之雀在参加四月份的比赛,所以我腆着脸来求打赏了!谢谢各位的喜欢!
第47章 (已修改)
那是第一次他们无关于本能的触碰。
目录
场面并没有多激烈,谁也没有失控。
比起索取,千秋更像是在取悦银雀细弱压抑的低喘也好,半阖着湿润的眼也好,哪样都让他觉得心潮汹涌,还想看更多。之前在家里他曾暴戾凶恶地要过银雀顺服,几次三番隐忍不住咬上腺体的冲动。
满布浮尘与潮湿味道的书房里,他吻过银雀的大腿根,在那里留下痕迹,仿佛在宣布所有权。
看过了成不韪被查封的旧宅,去过了自己以前的住所,无数的证据都在证明事情和千秋说得大致相同,过去辉煌的成家已成了历史,分家那些亲族树倒猢狲散地自立门户。
银雀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孑然一身。
那晚他们相拥入眠时,银雀在他肩头问了声“我父亲真的死了么”。
男人只点了点头。
“这样啊……”回应的是这么一句释然又无奈地低语。
所幸银雀没有提出要去替成不韪处理后事,不然男人也没有把握还能从当时失事的地点找回成不韪的尸首。
他还记得和成不韪见过的最后一面:“……移送之前我见过他一次。”
“……他说什么了么。”
“他让我照顾好你,让你好好活着。”
往后一段时间里,千秋几乎推掉了所有需要外出的应酬、工作。每天他都能看见银雀带着止玉在自家的院子里闲逛银雀的枪伤还没好全,太长时间的行走会对骨骼愈合造成影响。那些种在花园里的山茶花,在银雀的日渐熟练的照顾下欣欣向荣,却始终没有要开花的势头。
他问过银雀这些花到底会不会开,银雀说不知道,也许过了冬就会结出花苞来。
明明照顾得极其认真,千秋却隐约觉得银雀根本无所谓开不开花他只是太闲了,像他说过的那样,因为无事可做才想去照顾那些花。曾经在王都商贾圈子里赫赫有名的银雀,如今安稳地待在他的庭院里。梦幻又悲哀。
…………
子夜。
男人悄无声息走进卧室里时,里面仅有一盏昏黄壁灯亮着。Omega静静睡在床上,手搭在脸颊旁一本翻开盖着的书上,对他的靠近一无所知,呼吸均匀而安稳。
千秋抬起他的手腕,慢慢地将书抽出来,放置床头柜上。
银雀的睡相很像小孩,喜欢侧躺着、蜷着,极少时候会仰躺。现下他就蜷着腰,一只腿屈起,另一只伸展着,白皙的脚探出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