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我的错,现在认错有没有用,你说你已经不再爱我……”
白哲眼眶一红,险些再一次哭成狗。
“阿哲,这边儿这边儿!”顾思阳坐在吧台朝他招手,穿了一身笔挺挺的西装,一副装腔作势的欠扁样儿。
白哲吸吸鼻涕,等蔫了吧唧坐到他身边后就朝着酒保扯了一嗓子,“哥们儿,开瓶Whiskey!”
顾思阳满头黑线,“你小子脑门被驴踢了吧?当我移动ATM机啊?”
白哲没心情鸟他,把酒当水一样往肚子里灌。
“哎哟我的亲娘祖宗啊,”顾思阳见势头不对,一把便抓住了他手腕,“别刚来就给我喝醉了,别人喝多了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你喝多了整个一梁山好汉上身!”
白哲甩开他的手,沉默半响后却蓦然哽咽道:“阳阳……我被甩了。”
“……”顾思阳抹了把脸,低声咆哮,“别特么叫老子阳阳!”
“这不是重点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被甩了!”
酒保笑嘻嘻地提了一桶冰放白哲面前,闻言出声安慰道:“哥们儿,失恋是小事儿也是好事儿,瞧你长这么帅气,那女的不要你是她瞎了眼。”
白哲仰头灌下一杯酒,忿忿不已,“对,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顾思阳给自己也倒了杯酒,边喝边问,“怎么回事儿?前阵子不还好好的怎么说分就分?你俩好了也有三四年了吧?”
“三四年?”不提倒好,一提这茬白哲就来气,“三四年就摸摸亲亲抱抱,算哪门子处对象?妈的,这么久愣是连床沿子都没拐上去过!阳阳,你说老子长得也不倒人胃口吧?他凭啥不愿意被老子干?”
“咳咳……”顾思阳冷不丁呛了口酒,顿时无语,“你今天催命似的打了N通电话给我,就为了让我来听你抱怨这个?”
白哲喝得脸泛红,盯着手中的酒杯发呆,就这么不吱声了。
“行了,别装深沉了,我扔下公司一堆事情过来早有了心理准备给你当垃圾桶了,你说,我听。”
顾思阳年龄只比白哲大几个月,两人从小就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铁哥们儿,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甚至是大学都同校,所以关于白哲那点儿破事几乎知道的一清二楚。
“阳阳,子然说毕业了,不能再跟我胡闹下去了。”
“操他妈的!”顾思阳听得白哲所言,险些摔了酒杯子,“就为了这么个荒唐理由你也答应了?”
白哲眼眶红的不行,“不然呢?我不是死缠烂打非霸着他不放的人,分就分呗,男欢男爱求个你情我愿,他不要我了,我难道要跟个娘儿们似的哭着找上门不成?”
“阿哲,不是我数落你,大学四年,你想想你为了他做了多少事儿?打饭打水排队占座位这些就不说了,我记得有一年冬天,天冷得能冻死企鹅,你为了给他买张回家的车票,寒风天里排了整整一晚上的队……”
“阳阳,你别说了……”
Whiskey后劲贼大,白哲已然有些飘飘忽忽语无伦次。
“我跟你说啊,早知道迟早闹到分手的地步,老子他妈管他愿不愿意,找把手铐把他拷了,顺便用面条把他给绑严实扔床上强上了拉倒,然后提上裤子拍拍屁股扭头就走,看他能把老子怎么样!”
顾思阳:“……”
“阿哲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老子不回去!”白哲仰头又是闷下一杯酒,嚷嚷道:“哥们儿,再开一瓶酒,别客气只管挑贵的开,老子发小是暴发户,钱多的能当纸烧!”
顾思阳:“……”他什么时候成暴发户了?
酒吧马上临近开场,酒保正在招呼其他客人,抽空过来一看,当场乐了,“悠着点儿啊,再喝我保准你得横着出去。”
“哪儿来这么多废话?不开滚犊子,有生意也不做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