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快刀斩乱麻,把人叫出来当面拒绝,说的还半点不委婉,季默长年封闭的心被一支2B戳了一个洞,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觉得白哲就是他人生的救赎,他心里亮亮堂堂的白月光,谁知道光明叭的一声破裂的太快,他无法接受啊,抱着他就打算用强的,后果就是被结结实实给揍了一顿。
于是这一打,又给打出了问题!
季默不仅是个尾随狂,还是个受虐狂,当下就觉得白哲何止是他的朱砂痣和白月光,几乎成了他心里高高在上的神。
过于疯狂的后果是白哲无论如何都吃不消的,强扭的瓜儿不甜,要是不小心再搞得人尽皆知,谁都落不着好,对待季默的态度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孤僻的人往往性格偏执,一旦偏执过了头,就属于变态了,而且季默完全不在乎这只瓜儿甜不甜,只在乎能不能摘到这只瓜儿。
他最后的做法让白哲至今都心有余悸,他从来就没想过季默喜欢一个人会这么不择手段,冷不丁就着了道。
迷晕,绑架,强.奸。
……
顾思阳找到他的时候季默就差临门一那什么了,白哲全身上下都是惨不忍睹的青紫掐痕,等醒过来的时候后怕的不行,他抱着顾思阳精神恍惚了很久才回神。
所幸那时候马上就是高考,白哲一心想远离A市,果断选择了十万八千里之外的S市,顾思阳这个铁哥们儿高考成绩高出他不少,但心里不放心,跟保护小鸡的老母鸡似的跟了过去。
从此以后,季默这个名字几乎成了两人间的禁忌话题,不得已提到也是变态的代名词,神经病的典范。
高考后的那个暑假,白哲的家庭战争也在酝酿了多年后彻底大爆发,被白洋一个门闩给赶出了家门,他提前一个月去了S市,遇到了终于能够放飞自我的魏墨,两人虽同校但不同专业,却也不知怎么就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从大一下学期开始正式交往,干柴烈火噼里啪啦烧了三四年,最后还是熄了火,屁点结果都没烧出来。
季默被暴怒中的顾思阳打断了腿,复读一年后考了A市的医学院,这里是白哲的家,他坚信他的瓜儿会回来,而种种事实证明他绝对就是变态中的天才,一边读大学一边考研,奖学金拿到手软,连医师资格证都轻轻松松给捞到了怀里,还没毕业就被市里的附属二院给提前预定了。
当然这事也是顾思阳和白哲谁都不知道的,可医院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如今白云海住了院来的次数多了,免不了一个不慎就给碰上了面。 “算了算了,神经病的想法我要是能猜透,老子就离脑残这条路不远了,阿哲,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顾思阳靠在洗漱台边不断抽着烟,感觉手指关节还在隐隐作痛。
“还能怎么办?讲真的,其实人和人之间就该保持点距离,尤其是我讨厌的人,最好是阴阳相隔。”
白哲抹去脸上的水珠子,心里除了烦躁还是烦躁。
顾思阳当真是哭笑不得,“要不你去我那儿躲一阵子?”
“算了吧,你跟叔叔阿姨住一起,你爹妈对我那热情劲儿我光想想就有点吃不消,还有你姥姥,一见面就拉着我的手一口一个乖外孙……”白哲打了个寒颤,手臂上全是鸡皮疙瘩。
顾思阳真想一巴掌呼死他,“你丫的爱来不来,老子不管了。”
白哲见他脸色不好,抓了把头发讪讪道:“我这不是不想给你们家添麻烦吗?那个……阳阳,你帮我个忙吧。”
“说吧,什么事儿?老子前世作孽才摊上你这个麻烦精,认栽了行吧?”
“你帮我联系一下市里的私人医院,我想给爷爷转院。”
顾思阳一怔,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鼻梁,“你不说我还忘了,陈倩倩今儿一早跟个贼似的在ICU外晃荡,还当我和苏师兄眼瞎没看见,她八成是在找你,那娘们儿估计不拿到武馆不会死心。”
白哲一听到陈倩倩三个字就压不住满心暴戾,“她再怎么折腾也是白搭,我已经把武馆卖了!”
“已经卖了?这么快?你卖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