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红了眼眶,沈言飞又颤颤巍巍喊了一声哥,忐忑不安道:“你......你去哪儿?能不能......能不能别
走? ”他越说音量便越轻,到最后的‘别走’两字更是轻到声若蚊蝇。
顾思阳却听得一清二楚,默叹口气,终于神色复杂的开了口 : “我要回A市了,公司里很忙,不能走开太
久。”
沈言飞哪还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理智告诉他应该赶紧放手,别像个娘们似的拉着人不让走。可主导感性的 那根神经却不甘心,生怕现在放了手,就再也不会有以后......
不甘心,不甘心在以后那么长的生命里,他会渐渐成为顾思阳毫无波澜的记忆。
想争取,用尽最后一丝余力走进对方的世界里,哪怕到头来只能留下一丟丟的印记,这样,至少不会再空抱 希冀。
艰难的鼓起勇气,沈言飞嚅嗫着唇哑声道:“思阳哥,让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顾思阳沉默一瞬,委婉的拒绝:“别闹,你老这么到处跑,你家那个有恋兄情结的弟弟找不到你会哭的。” 沈言飞却愣是没听出拒绝的意思,闻言赶紧摇头:“不会!我打电话告诉他一声就行!”
“榆木脑袋! ”顾思阳气结,挥开揪住衣角的手,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继而略有些恼火道:“沈言飞,瞧着你 这张脸,我怎么感觉你那么委屈呢?我刚应该没对你咋样吧?只是嘴唇对嘴唇亲了一下,难不成还得负责?少开 玩笑了,如今这个社会就算上了床约了炮,不扭头照样各过各没瓜葛,别搞得我好像欺负了你一样!”
“不是,没有,我没......你误会我......”沈言飞突然心生慌乱,语无伦次的想解释,却被顾思阳毫不留情的打
断。
“行了,你就明白说吧,是不是要我负责?”
鄙夷的语气,戏谑的神情,让沈言飞再次红了眼眶。
顾思阳不见回应,单手插兜,转头就往门外走,不料下一刻就被扯了个踉跄!
“对,我就是要你负责!既然嘴唇对嘴唇不算,那这样算不算?”
沈言飞眼泪简直流成了河,把一句话哽咽着说完,捧着顾思阳的脸便气势汹汹的亲了上去!毫无章法的在他 唇上像只饿狼般的啃咬,还不小心磕了牙!
“操......”淡淡的血腥味蔓延,顾思疼的直蹙眉!
沈言飞一边哭一边用力在他唇瓣上舔舐,还生怕人会跑了似的,放开捧着脸的手,两条手臂死死勒住他脖 子!紧接着像是犹不满足,又趁着顾思阳吸气时蛮横的将舌尖闯进了对方口腔内,不断吸.吮勾缠......
顾思阳被勒的险些喘不过气,不经意间,尝到了苦涩的眼泪滋昧。
苦味、血腥味、残存的一丝丝烟味和酒昧混成了一股五味陈杂。
等反应过来,他刚想把沈言飞推开,对方已然退了开去,只手臂还不肯放,死死搂着脖子。
“思阳哥......”
顾思阳抹了把嘴,火大:“你他妈疯了是不是?老子舌头都麻了!有你这么亲人的吗?搞得跟打架拼杀一 样!”
沈言飞后知后觉红了脸,不知所措的移开目光,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响后低下脑袋,几不可闻的道了句对不 起。
“真他妈的见鬼......”顾思阳忽然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看看像是在自己脖子上生根发芽的手臂,气恼不
已:“能松了吗?”
“不行! ”沈言飞猛地抬起头,然后又摇头,干脆豁出去了,赖皮道:“不松!死也不松!除非你答应负责!负 责......负责一辈子的那种!”
顾思阳都快被气笑了 : “神经病啊你,哪有接个吻就非要负责的道理?”
沈言飞满脸绯红,结结巴巴道:“那......思阳哥,你、你要了我吧?”
“你发疯也要有个限度。”顾思阳正了神色,严肃道:“不喜欢的人,我不想要。”
“可是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要疯了 ......”沈言飞情急之下,把藏在心里一辈子都没勇气说的话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