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成空气暗落落暍粥的白哲手一抖,险些打翻了碗。
“从今天开始你去魏氏上班,我等等让黎生顺道稍你过去。”魏砚慢条斯理的剥着鸡蛋,答非所问。
魏墨扁扁嘴,“不想去,要不我去你公司上班怎么样?”
“免谈。”
“为什么不行啊?”
“没有空缺职位。”
“谁说没有了? ”魏墨也捞过一个白煮蛋在桌上滚了滚,“黎生又是给你当助理又是给你当司机的,你也不体谅 体谅人家,老大不小的娃儿了,再这么下去迟早过劳死,这两个职位随便匀一个给我不就行了?”
魏砚淡淡道:“我已经招了新助理。”
魏墨眼都瞪大了,“哥,你存心的是吧?把那人辞了,我去给你当助理,反正我说不想去魏氏,说不去就不 去!”
“随你,如果你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诉爸。”
“......”魏墨把鸡蛋三两口给塞进嘴里,再一次偃旗息鼓,泄愤似的鼓着腮帮子把一碗粥暍的稀啦作响。
白哲蔫蔫的垂着头吃早饭装深沉蛋定,突然感觉脚边有一团奇怪的东西在拱他,低头一看,是只毛茸茸的大 胖兔子。
“......小毛豆? ”大师兄的心肝宝贝儿怎么在魏砚家?还肥成了这样?
大胖兔子滴溜着眼一下窜到白哲的膝盖上,还仰头不停耸着小小的鼻尖儿看他,瞬间萌的他不要不要的。 魏砚道:“苏先生上次走的急,就托我照顾着。”
“那啥......”白哲抱着小毛豆支支吾吾道:“我今天上午有事,想请假......”
“去医院?”
白哲点头,飞速瞄他一眼,“我去给我爷爷交住院费,然后把车子拿去修,再帮大师兄把小毛豆送去他不抱着 兔子睡不好觉。”
魏墨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道:“你是我哥新招的助理?”
“怎么?你有意见? ”白哲猛地站起身。
“没有没有没有! ”魏墨急急忙忙拖着凳子往后挪。
被白哲连带着跌了个狗吃屎的陆驳正好一瘸一拐走进餐厅,“大少爷,黎先生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魏砚没什么胃□,放下剥了一半的鸡蛋,“昨天洗的衣服干了吗?”
“已经烘干了,白少爷,衣服我就放在您之前睡的卧室里,还有您的东西我帮着收拾好了,但手机进了水没法 用,所以换了一个。”
白哲尴尬的无地自容,“谢谢啊......我先上去了! ”语毕,一把丟掉小毛豆提溜着裤腿就火烧屁股似的往三楼
跑。
等一头冲进房间关上门,他嘭的一声瘫倒在厚实的地毯上,死了。
白哲总觉得生活从来不让他舒坦,总是隔三差五的狠狠给他来一巴掌,提醒他再犯错就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就盼着他挣扎着从无边火海里爬出来,涅槃?屁,尸变还差不多。
“完了完了......”白哲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刚想来一个鲤鱼打挺,打到一半,咔嚓一声,腰又给闪了一下。
“......”他颤颤巍巍的爬到床沿,一眼看见折叠整齐的运动服边放着一个小盒子,里面都是他的家当和一个新
手机。
迅速开机,来电提醒的短信叮叮叮的响了起来,足足有五六十个,全是顾思阳打来的。
白哲心有戚戚然,惶惶不安的回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那头没声音。
“阳阳?”
那头还是没声音。
白哲抓耳挠腮急的不行,“阳阳,对不起啊......”
“你在哪儿? ”顾思阳的嗓音沙哑不堪,纵使隔着电话,还是透出了一股深不见底的疲惫。
“我......”白哲顿了顿,“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仁德私立医院,你车旁边。”
“知道了,我马上到。”
白哲挂了电话,用力揉了把脸,换好衣服揣好一堆东西就拎上苏木的外套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