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越想越是来气,下手半点不马虎,打得魏墨蜷在沙发里哼哼唧唧地说不出话。
魏砚见他吃尽了苦头,终于慢慢悠悠开了腔,“差不多了,陆驳,茶。”
赵舒依言扔下擀面杖,接过茶喝了一口,忍不住把杯子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搁,“小砚,你打算收留这个混小子到什么时候?你工作忙,他整天瞎胡闹你也不知道,依我看,还是把他接到我那儿住吧。”
魏墨听了一耳朵,可怜巴巴地朝魏砚投去求救的目光,无声地比了个口型,“哥,不能答应!”
魏墨是在S市上的大学,和A市隔了十万八千里,原以为毕业后干脆利落一分手,按白哲的性子打死也不会闹出丁点风波,哪怕是想找他算账,找魏墨都知道是魏氏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魏子然是谁?除了自家人鬼知道是谁啊?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他哥肯定是碰到了白哲,从他口中知道了他俩的事儿!但白哲是怎么认出他哥的?他俩长得也不像啊……
所以说,有些事情要想裹得密不透风,最好的办法还是灭口……
魏墨想着想着就把思绪飘到了九霄云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陆驳已经帮他收拾好了行李,在玄关恭送了!
“不是!哥我还是不是你亲弟弟啊?我特么是你们一家子从垃圾堆捡来的吧?我不走,死也不走!”
说着,双手紧紧扒拉住沙发,任赵舒怎么拖都不走。
魏砚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我没功夫陪你闹,我劝你乖乖跟妈回家,不然被爸知道了这件事,我不敢担保你还能不能好好活着。”
魏墨闻言,头皮又是一麻,各种反抗顿时偃旗息鼓,半响后只得蔫蔫的跟着赵舒走了,一脸都是苦相。 白哲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只觉头疼欲裂。
房间里静悄悄的,洗手间隐隐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感觉被子下面的身体滑溜溜的,再环视一圈周围摆设,一阵懵逼。
他怎么会在酒店?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的事情,但想了半天到底断了片儿……等等!白哲也不知回想起了什么,脸都绿了,抬手就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又低声骂了句犯贱。
“哟,醒了?大清早的就玩自虐?我特意挑了十八楼,好方便你跳下去一了百了。”顾思阳穿着睡袍从洗手间出来,头发还是湿哒哒的。
白哲:“……”
“阳阳,我昨晚好像……好像干了一件蠢事。”
顾思阳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把洗干净的衣服丢到床上,“你从小到大干的傻.逼事儿还少不成?赶紧滚起来,要不要去上班啊?再不走就迟到了,你家顶头上司最近不是在抓你小啾啾吗?省得天天搁老子这儿抱怨这抱怨那的,烦人!”
白哲撇撇嘴寻摸到了手机,结果一看当即吓了一跳,“操,怎么都八点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有这么做哥们儿的吗?”
一边抱怨一边风风火火捣拾,待收拾利落后他突然朝顾思阳一伸手,厚着脸皮大变脸直赔笑,“那啥,阳阳,你再借我点儿钱呗……”
“……”顾思阳凌乱了,“你真当我是你的移动ATM机啊?这阵子杂七杂八借了有好几千了吧?”
白哲催促,“少废话,借不借?我发了工资还给你就是了。”
“……多少?”
“嗯……五百……”
顾思阳从钱包里抽了一千给他,“老子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才摊上你这么一个不省心的二货,拿去拿去,你爸也特么是朵绝世奇葩,到底当不当你是他儿子?我真怀疑你就是充话费送的一添头……”
“顾思阳你麻痹啊,给老子闭嘴!”白哲一把捞过钱,脸色莫名阴沉下来。
“行,你就当老子吃饱了撑的在放屁!”顾思阳抹了把脸,同样上了火气,不耐烦挥手赶人,“赶紧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白哲气得眼都红了,‘嘭’的一声摔上门就扬长而去。
顾思阳盯着被关上的门,垂在身侧的手抖得厉害,烦躁的摸出烟想点上,却愣是半天没点着,气到直接踢翻了一张椅子,手机响的不合时宜,他接起电话就冲着那头吼了过去,“清清大早上的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