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眯，嘴唇微张又小吸一口气，“还是不要了吧。”
“相信我。”他想跑，李幼言抓住他的手给他拉住。“给你修一点点就好。”
“你是太无聊了吧。”
闵玧琪敌不过，放弃了。托尼李上线，架势很专业，还拿来一个垃圾袋子给剪了洞做成保护套，闵玧琪那小眼神在套上的时候嫌弃得不行。
头发被打湿，在镜子里看到她拿着剪头在后面一张一合的，随着第一搓头发落下，闵玧琪也认命了。
“放心吧，保证给你剪得不乱。”
“你刚刚还说手艺好的，现在只保证剪不乱了。”
“吹牛谁不会，你第一次去理发店的时候没听师傅给你吹过吗？剪这个明星同款，忽悠大半天你也不会比艺人好看。”就是这么个道理，不花言巧语一下怎么来生意赚钱。
闵玧琪眼睛向下微瞌，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得很，嘴角都咧开了。
“我第一次去参加公司的选拔比赛，那时候就是特意去理发店做了个造型。”
这么一说，李幼言也想起来自己曾经刷到过的视频，“绿色生命体？”
闵玧琪没好气的回头瞟了她一眼，“不看衣服！我现在说的是造型。”
“好吧，你接着说。”
“那时候流行两边打薄，中间留着，然后抓一抓就是飞机头，很帅气的。现在想想就是中二了一点。”
“不然我也给你剪这个，重温一下？”
“哈吉嘛。”闵玧琪差点坐不住了，上手重新声明要求，“你小心点，把我这部分剪短一点就行，剪坏了我还可以用上面的头发遮住，再不行只有戴帽子了。”
“okok!”
“那个时候想想自己对公司的比赛还是认真，平时连吃饭都不舍得，还能拿钱出来去做个造型，真的下血本了。十年了吧，人生中八分之一的时间都在bighit度过了。”
“还会有下一个十年吗？”
“不知道，续了一个七年，可是也料不准后面会发生什么。你们呢，有讨论过吗？”
“没有，但是舅舅有想过。”李幼言手上的动作不停，剪头发也是个力气活啊，手臂得举着，人得站着，“我现在想想的话，可能我们也不会维持团体那么久，但是这样好像很对不起喜欢组合的粉丝们。”
“那单飞不解散？”
“嗯……我自己有想过退到幕后的。”
幕后制作人，不管镜头，也不用在乎镜头，安安静静专心的做音乐，空下来了还能到处走走。
“如果防弹跳不动了，真的有那一天，我想我也会做全职的制作人。咱们双剑合璧？”
李幼言透过镜子看他，两人相视一笑，“不了，工作我们还是不要太亲密了，要给我点自由啊。”
“set you free？”
“set me free.”
“行吧，你别跑远了就行。”想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告诉她别跑远了，等会儿还要记得回家吃饭。
闵玧琪坐着等了起码有半个小时了，不停的打哈欠，眼泪水都出来了。
“好了好了，完成。”
吹风机扫扫，把碎头发吹掉。闵玧琪抿着嘴对着镜子摆弄了几下头发，还特意转头看了看后面的样子。
“还行，比想象中好。”中规中矩的替他修短了一点，没剪出什么奇奇怪怪的造型。
“等以后你老了，上了年纪，我就买个推头发的小推推，在家里给你剪头。”李幼言在背后抱住他的要，将下巴搁他肩上。近距离好闻的味道是两人共同的，沐浴露香气，还有彼此习惯的香水味。
“这个可以，勤俭持家，能节约一大笔理发费了。”
都是不缺钱的两人，现在还为自己剪头能省不少钱而高兴。
剪头发是心血来潮，也得有人配合，闵玧琪就是那个对李幼言大多数时候言听计从的人，宠女朋友嘛。还有之前那个扭蛋机，闵玧琪在这段时间几乎快全部拿完了，结果某次他肉眼可见的感觉多了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