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国咬紧了牙关,半晌没说出一个字,忽然露出一个讥诮而扭曲的笑容,恶狠狠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件案子已经开始重新侦查了对吧?你们这些警察不出去找我犯罪的证据,跟我在这儿耗着有用吗?你们关不了我多久的,我根本没有杀人,也没有人会指控我杀过人——你们找不到证据的,我会被无罪释放,无、罪、释、放!懂吗?!”
江裴遗淡淡道:“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刑讯逼供这回事。”
赵德国好似拿准了这群条子治不了他,开始彻底死皮赖脸起来,语气甚至有些得意:“怎么没有,当时我被整的生不如死,只能被他们按头认罪,但是我想不起来这些人都是谁了。”
这简直是太狂妄了,无凭无据血口喷人,外面听着的刑警都气成了河豚,恨不能冲进来一脚把他的大脑袋踹到太平洋里喂鱼,不过室内的两个人还都挺平静的——这种无赖他们都见多了。
“看你这么小人得志,本来不是很想打击你白日做梦的积极性,”林匪石拿着文件站起身,轻声对他道:“但是上一个在审讯室里这么春风得意的人……”
林匪石走到赵德国身边,慢条斯理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赵德国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了,猛地用力一挣,带着手铐的双手晃动地椅子都在“吱嘎”地响,一双恶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林匪石,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收藏
鞠躬!
评论区抽|送红包,但是没有钱天天给你们发QAQ!!
感谢殷殷,一尾燕,焰归三个小可爱的雷!非常感谢! 出了审讯室,江裴遗问:“你刚刚跟他说什么了?”
林匪石颇为神秘地对他一笑。
江裴遗现在已经能熟练地从林匪石如出一辙的微笑里分辨出各种意思了——温柔的、关怀的、虚情假意的,当然,还有蔫坏的。
林匪石用雪白的牙尖咬了一点嘴唇,这动作有点灵动的坏,他小声地说:“我问他是不是从来没有过性|生活,不过问的可能有点直接,他受不了了。”
江裴遗:“………”
林匪石坐到椅子上,两条长腿交叠,带着一点鼻音抱怨道:“这个赵德国明显就是个无赖,仗着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故意恶心人,当然要恶心回去了。”
江裴遗后腰靠在桌沿上,淡声道:“死猪不怕开水烫,没必要跟这种人计较,关着他就是了。”
“唔,确实有些棘手,现在所有证人都反水了,至于现在这个案子怎么办……还得再想想。”林匪石拿起一根笔,夹在手指间转着,一言不发地盯着窗外,慢慢陷入了沉思。
现在他们真是有点走投无路的意思了,江裴遗甚至去两个案发现场走了一圈,但是这两家人,一家早已经搬走了,现在完全被改造成了另外的样子;一家在大扫除过一遍之后就荒无人烟,再无人居住。
连一丝一缕的残余线索都没有留下。
“谢雪,女,二十四岁,一家婚纱店的专业摄影师,于去年10月23日晚在家中被人袭击,身中数刀当场死亡,死者跟凶手没有任何私人恩怨,在案发前甚至没有见过面。”
“魏涛,男,二十五岁,在一家饭店当服务员,去年10月24日晚回家后,被人持刀袭击,腹部、大腿多处受伤,送到医院后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死者和凶手同样没有个人恩怨。”
“从犯罪的对象,犯罪时间和犯罪方法来对比,这两个案子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因为某种难以启齿的原因,凶手对成双入对的情侣怀恨在心,所以要暴力破坏、拆散他们,他不杀另外一个人,是想看他恐惧、害怕、痛苦,由此推论,凶手或许是变态人格。”
公共办公室里,祁连正在读当时会议的总结报告,旁边有个女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所以说果然还是不能秀恩爱啊,这一对一对的小情侣……”
“跟秀恩爱有什么关系,这又不是什么错事,”祁连皱眉扫了她一眼,道:“你这个逻辑,不就是女孩子被强|暴了之后怪她穿的太少吗,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都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