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大家都忙,我们除了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多交集。
今晚,他在知道程望手术成功的事后,特意抽空过来接我。
说感动吧,其实也不是没有。
毕竟,当你感觉到自己特别累的时候,忽然发现你爱的人在等你,顿时觉得再多的疲惫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
只是,自从知道他想要利用程氏来拓宽他的事业版图时,说心里没有芥蒂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这种感觉很矛盾。
毕竟,这个时候的我,才只有二十三岁,也没太多的社会经验,在很多事情的考量上,都不够成熟。我的身边也没有什么能给我出主意的人,更多的时候,我只能自己一个人瞎撞。
每个人都有年轻少艾的时候,懵懂天真,甚至是无知。
车子缓缓地在路上行驶着,等到回到家后,洗完澡躺到床上,时间已不早了。
我看了会儿书,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看到三爷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他全身上下只在下半身围了一块白色的浴巾,精壮的上身肌肉显露无疑。他的头发还在滴水,那水珠划过脸庞,一直顺着滑落到上半身,然后顺着肌肉滑到浴巾之中。不得不说,这一幕充斥着强烈的禁欲色彩。
“过来,我帮你吹头发吧。”我放下书,走下床去拿吹风机。
他的头枕在我的腿上,而我顺着他头发的纹理,一点点用吹风机为他吹干头发。
他微微闭着眼睛,在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杀伐果决的乔三爷,而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而已。
等到头发差不多干了的时候,但见他忽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随后,他抓着我的手一路放到了他被浴巾遮掩着的位置,对着我暧昧一笑:“这里也要吹。”
我不是最开始那个傻乎乎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自然知道他这话意味着什么。
之后的事情发展的顺理成章,从褪下衣衫,到他趴在我的身上挥洒着热汗一路驰骋。
虽然他这段时间以来,每天都在喝中药。我想着在他消失的这半年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状况不如以前,可在性爱上,他却并没有丝毫落下,甚至更胜从前。
或许是心里夹杂着太多的杂念,其实整个晚上我都有些心不在焉。这场由他所主导的床事,我也只是跟个木偶似的,麻木地跟随着他的节奏。
太久没做,底下紧了不少,一开始进去的时候,痛的死去活来,到后来才渐入佳境。等到最后结束的时候,整个人早已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全是汗,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微微坐起身子,将我揽着靠在他的怀里,顺道,他还靠在床边点了一支烟。
淡淡的烟丝气息,将弥漫在整个房间空气中的萎靡之意驱散了一些。
他没将这支烟抽完,抽到一半就掐灭了,转头对着我说了一句:“我们结婚吧。”
结婚?
我曾无比渴求这个字眼,有时候路上碰到婚车,都会歆羡地看上不少时间。
想当初,我还记得三爷曾对我说,在他从东北回来之后,我们就结婚。
可谁也没想到,后来事情的转折,竟然会发生那么大的改变。
若说在那个时候,我还能无比自信地说,他跟我结婚这件事里,没有其他一丝一毫的算计。毕竟,从始至终,因为我的家庭,我的家人,通常都是我在拖累着他。
可到了现在,真的,就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再说出当时的豪言壮语。
我胆怯了。
也却步了。
“好。”可到了最后,我还是点头同意了。
不知是出于私心,还是因为不想让他有所怀疑。
第二天,我如同往常一般去了医院。
随着我到了后,孟岐和秦医生也陆陆续续到了。
两人本都是个大忙人,可现在分明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两个男人同处一室,尤其是这房间里还有一个他们所喜欢的女人时,发生矛盾几乎是件必然的事。
起因其实是件特别小的事,无非是两个男人一个削了苹果,一个剥了香蕉递给李纯。一个让她吃苹果,一个让她吃香蕉,就这么发生了口角。
眼见着这两个人有愈演愈烈的气势,我和李纯一人一边,赶紧把人给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