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我赶紧将自己的手机关机。
不过,在飞机上我们也没闲着,我、我妈、钱钱加上三爷四个人,干脆在飞机上玩起了打牌。我爸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不少,不过还需要静养,于是,他就在一旁看着我们四个人玩。
我跟三爷是对家,钱钱跟我妈一家,聚在一起打牌。
三爷一开始在北京站稳脚跟,靠的就是经营地下赌场。
不管是牌九二十一点,亦或是梭哈,他每一样都信手拈来。这次一块打牌,他充分发挥了这个先天性优势条件,带领着我将钱钱跟我妈赢得一愣一愣的。
这家伙会记住每个人所出的牌,进而推算出每个人手上还剩下哪些牌。这完全是一场智商的碾压,前期带着我几乎战无不胜。
到了后来,钱钱率先不愿意了,看了一眼三爷闷声说道:“姐夫,你要一直这么神,我们还怎么打啊?”
就是,这家伙打牌还不带放水的,过分了啊!
我给三爷使了一个眼色,他会意地点头。到后来,他倒是收敛了许多。不过算牌几乎成了习惯性的本能,因此我们总归还是赢的比输的多。
只是,这次打牌他倒是给我妈喂了不少,使得我妈看到三爷就跟看到亲儿子似的,别提有多顺眼了。
在这样的玩玩闹闹中,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不觉得有什么,玩一会儿睡一会儿再吃一会儿就到了。
等飞机在北京落地时,恰好是下午四点。
在下飞机后,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虽然我并不喜欢北京拥挤的交通和忙碌的人群,但单单论归属感而言,没有一个城市比北京让我感觉更加亲切。
临到晚饭的时间,我们下飞机后就驾车去了餐厅,一块去餐厅吃。
这次我爸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这条命挽救的并不容易,劫后余生,确实该好好庆祝一下。
这会儿,三爷的父亲还在北京,便打电话邀请他过来一块吃饭。
我倒是不知前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乔爷这么急着叫三爷回去,不过,等到乔爷过来的时候,面色上倒是看不出什么。
或是因为之前在东北,无意中知晓了乔家的秘辛,所以当我看到乔爷的时候,脑海里就忍不住想起在乔家门口看到的那个小男孩。
那天,三爷问我是不是觉得这一切特别恶心。
曾经,三爷的父亲害死了刘清风,而现在,他又打算戕害另一个无辜的小男孩。
说真的,要说我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但毕竟他是长辈,所以这其实很难去评价。
在面上,乔爷依旧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对着我爸妈一阵问候,饭席上的气氛显得格外融洽。
没有人不愿意去维持表面上的平衡,我深知这个规则,也并没有去打破,跟在三爷的身边一直扮演着小媳妇的角色。
吃到一半的时候,钱钱接到了一个电话,就暂时出去了。
在她出去后没多久,孟岐就给我来了电话,我告歉出去接电话。孟岐这次主要还是询问我爸的事情,在知道他没事后,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末了,我对着他说道:“这些天辛苦你了,明天下班之后,我请你吃个饭吧,感谢你这么大义凛然帮我代班。”
虽然孟岐是看在程恪的面子上照顾我,但这份情我却是要受的。毕竟若非因为我家里出了事,他也不至于跟温婉闹不愉快,导致已经商量好的蜜月都去不了。
跟孟岐说完电话后,我正打算重新折回饭局,不想却听到一些争吵声,而那个声音,似乎是钱钱?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一路找过去,就看到钱钱站在一个僻静的角落位置,正在打电话。
我不知道她跟谁在通话,但很明显,他们之间谈得并不愉快。
“你当我没了你就真不行了?你爱找哪个小明星就尽管去找好了,我们到此为止吧,楚言!”
楚言?
我没想到,钱钱竟然是在跟楚言打电话。我虽然知道他们前些阵子又纠缠在了一起,却不想两人不知怎么的,竟然闹到了分手的地步。
若说我还以为两个人纯属炮友,可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比我想象中来的更为亲密一些。
在钱钱说完这话后,我就赶紧转身回了饭局。
她向来是个心气高的,自然不希望我听到这些话,因此我也有意避开了她。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的样子,钱钱才重新折回了饭局。她应该是去洗手间补过妆了,现在完全看不出哭过的样子,只是看着情绪不怎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