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老攻太宠我_作者:喵汪(108)

2020-07-16 喵汪 生子文

  温时初语气间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又夹杂着礼貌的疏远。

  这种故意的疏离,让祁骁心底很不是滋味,可是偏偏又不能明说。

  温时初大概是对他真的失望透顶了,所以就算自己频频示好,青年也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态度。

  而且,就连软软都那么讨厌他。

  做人做成这样,祁骁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像个loser。

  当年,在伦敦的那段短暂时光,男人主动提了分手,为了不打搅温时初以后的未来,他故意不闻不问,生

  怕打听一点点关于温时初的消息后,自己的心就会变得愈发不受控制,所以逼迫自己一心扑在公司的事情上。

  后来时间久了,男人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温时初,可商场人尔虞我诈的事情多了,祁骁才发现自己很多时候都会无意间想起那个单纯善良的温时初。

  时隔四年,男人回到华夏,那份回归故土的归属感也将那份一直被掩藏的情愫挖了出来。

  可当男人得知,昔日单纯美好的恋人变成了别人口中的浪货,这份情愫又多了几许丑陋的仇恨和嫉妒。

  但到头来,周周转转,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当初埋下的祸根。

  就像男人自己腿上那些二十多年都不曾消失的疤一样,他在温时初心里刻下的这道疤,怕是已经成了永久烙印。

  “好的。”祁骁转身,把餐桌上的外卖倒进碗里,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毕竟,孩子也有他的一半。

  “不,要谢的,毕竟照顾孩子也不是您的义务。”温时初语气礼貌,挂断了电话。

  祁骁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一直到微波炉叮的一声响,显示加热完毕了,才恍然间回过神。

  之前温时初把家里钥匙给自己的时候,祁骁还以为温时初气消了,可是现在看来,温时初不过是把他当成个不会伤害软软的陌生人。

  “软软,我走了。”祁骁对着厕所门叫了一声。

  果不其然,里面的崽来回走动,却根本没想搭理他。

  祁骁长长叹了口气,离开了。

  坐在车里,引擎刚发动,江冥的电话刚好打了进来。

  “祁总,我去问了《秦汉明月》的姜导演,根本没有补拍镜头。而且我也知道今天温时初去干什么了。”

  “说。”祁骁言简意赅。

  “就是……温时初的父亲过世了。”

  “他老爸不是在坐牢吗?”

  “恩啊,他爸得了胃癌,死在监狱里的,温时初今天是去收尸的。”

  祁骁脸色难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猜出来今天温时初有事的,可是却不知道是这样的事。

  “他父亲?他父亲不是在他三岁时就被抓了吗?他妈都不管,他还去干什么?”按理说,三两岁这种不记事的年纪,温时初应该对温卫洲完全没有感情才对。

  “这……我也不知道温时初是怎么想的。”江冥挺为难的,他又没经历过温时初这种身世,所以根本无法

  体会温时初的心境。

  “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小初,地址发我手机里,我现在过去。”

  祁骁挂断电话,快速启动轿车。

  街头,几个月前男人出车祸的地方已经被装上了新的监控器。

  祁骁多看了一眼自己出车祸的地方,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某个青年急急忙忙跑过来的身影,抱着他,哭喊着他的名字。

  祁骁一踩油门,急转弯,驶向远方。

  温时初离开殡仪馆后,随便去了一家KTV,开了一间单独包房。

  青年把音响的音量开到最大,震耳欲聋的那种,就这么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安静地盯着地上的某个角落发呆。

  因为音响是随机音乐循环,几首震耳欲聋的音乐过后,忽然变成了刘惜君的《我很快乐》。

  伤感带着撕心裂肺的旋律,温时初稍稍缓了神,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一瓶酒,白的。

目录   “唔一一咳、咳!”火辣辣的白酒对着瓶口就灌进喉咙里,温时初被这辛辣味呛得浑身难受,眼泪止不住地流。

  可是又想要掩饰这该死的悲伤,青年拼命把酒灌进喉咙里,剧烈的灼烧感搅拌着空空如也的胃部,疼到后面,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感了。

  朦胧中,温时初感觉有人撞开了KTV的门。

  但是他眼睛睁不开了,耳朵也被吵闹的音乐震得嗡嗡作响,渐渐连意识都变得混沌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