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双腿摸起来十分粗糙,甚至可以说十分略人,那些伤疤遍布双腿各个部位。
温时初低垂着眉,在洗到祁骁的双腿时,下意识地放轻了力度。
“小初,我记得你以前问过我腿的事。”
“我不记得了。”温时初声音淡淡的。
祁骁:“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
“不用。”温时初站起身,因为站得太猛,身子差点摔倒。
祁骁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抱住了温时初。
“祁总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何必还要揭以前的伤疤呢?人要向前看才对。”温时初微微笑起来。
祁骁喉结滚动。
记得温时初第一次看到他腿上的伤时,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摩鲨,眼睛里闪烁着水光。
直到看清此时温时初眼底的冷淡,男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时候的温时初是在心疼他。
因为爱,所以会心疼;
而现在,是因为不爱,所以也不会心疼了。
“祁总,开始吧。”
祁骁回过神时,才发现温时初已经上了床。
青年像个等待被享用的最后一道晚餐,静静地躺在柔软的褥子间,双眼闭着,白皙如脂的小腿半遮似露,在灯光下嫩得透明。
祁骁感觉心脏像是被放进了绞肉机里,疼得血肉模糊。
祁骁上了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开始,只是躺在旁边,闭上了眼。
忽然一个冰冷的小手抚上了祁骁的胸肌。
温时初三两下解开了祁骁的浴巾,语气淡漠:“开始吧,祁总。”
青年目光向下看了一眼,面容淡漠:“您已经有反应了。”
祁骁感觉喉咙燥热,握住了温时初细软的手腕。
“你今天要是不方便,改天也行……”
温时初微微笑起来:“祁总您说什么梦话呢?都已经到这一步了。”
温时初微微弯身,脸上机械的笑意被阴影吞没,拂去了祁骁身上的最后一片外物。
祁骁感觉心脏被狠狠击中,再也控制不住。
几乎是遵循身体的本能,男人反手为主,直接将温时初的身体紧紧压了下去。
身体贴合的一瞬,祁骁清晰地感觉到,温时初的身子紧绷,双手死死攥着床单,咬着唇,似乎在等待剧烈疼痛的到来。
在青年的印象中,每一次与祁骁的ooxx,几乎都感觉不到舒服,更多的是疼得死去活来。
祁骁从来都不懂得温柔,更不会替对方着想,只是一味地想着自己爽,温时初尝多了那种滋味,知道接下来是怎样死去活来的疼。
“唔……”痛感降临的时候,温时初还是没忍住,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对不起,弄疼你了。”
温时初呼吸颤抖,身体因为痛感的缘故,紧紧绷着。
“你……快点吧。”早点把事情做完,早点结束。
奇怪的是,祁骁这次并没有直接开始。
就像是交响乐中的第三乐章慢板曲,仪式在最开始进入时缓慢而优雅,小提琴拉弦的摩擦带着几许小心翼翼,犹如耳鬓呢喃细语,温时初竟头一次感觉到那种从未有过的舒适。
快板曲在气氛达到顶峰时才渐渐进入,青年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与音乐水乳相融的歌声,妙曼轻柔,可又很快意识到,立刻羞耻地用手背捂住了嘴巴。
整部交响乐奏响至半夜,祁骁感觉到身下的人儿似乎快要支撑不住,才勉强握紧手里的指挥棒,仓促地做了终止,结束这场演奏。
即便如此,温时初还是感觉浑身筋疲力竭,仿佛被人抽空了。
勉强睁开眼皮调了闹铃,温时初隐约感觉到自己被祁骁抱起来去洗身子,不想睁眼,沉沉睡去了。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温时初的手机响了。
温时初没有贪睡,迅速按掉闹钟,将祁骁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挪开。
身边的男人睡得很熟,看样子,昨晚是抱着自己睡着的。
温时初眼底杂糅些许缥缈情愫,转瞬即逝,瞥见窗帘缝隙外灰蒙蒙的天,小心翼翼地拾掇好衣物。许是潜意识里不想打搅祁骁的梦,温时初走的时候没有开灯,连拖鞋都是提在手上,赤着脚走的。
“小初,你要离开我了吗?”
男人低哑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蓦然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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