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窝有耙耙!我才不要你耙耙!”软软有气无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没人要的,你早就被你爸爸掉……”
“软软!”温时初眼睁睁看着角落里烧得脸蛋通红、病怏怏的小崽子,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就推开了那个男孩。
“耙……耙耙?”软软止住了哭泣,小脸呆呆的,以为自己又烧糊涂,梦到爸比了。
温时初呼吸深窒,跪下来紧紧抱住了奄奄一息的小家伙。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爸比不好,爸比应该早点找到软软的,乖……没事了,有爸比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青年泪如泉涌,吻了小家伙的脸颊,额头,小手,还有头发。
“耙耙……软软很乖,以后再也不喝奥利奥味道的奶茶了,你别掉软软呐。”软软傻乎乎笑了下,脑袋钻进温时初的胸膛里,小声抽噎,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小家伙看来,只有自己睡着的时候,才会梦到心爱的爸比。
爸比身披铠甲,披荆斩棘,说会一直保护他。
“你、你竟然敢推本少爷,你知道本少爷的爸爸是谁吗?!”小少爷从地上爬起来,摔疼了,眼底有些泛红,气呼呼地瞪着温时初和软软。
“人不大,脾气这么坏?小小年纪就知道欺负人,今天就代替你爸爸教训教训你!”周宁把小少爷往外面扯。
只听啪的一声,周宁一巴掌狠狠甩在小少爷脸上。
小少爷的脸顿时印出五个红掌印,被扇的脑袋发懵,一屁股跌坐在地:“呜呜呜呜呜!”
到底是个孩子,再怎么嚣张跋扈,被人打了还是会哭的。
这一巴掌用了周宁最大的力气,周宁的手心都扇红了,走廊里小少爷的哭声越来越大,周宁眉毛微挑从廊道另一头的楼梯默默离开了。
之前孤儿院院前的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周宁特意留意了,开的最新款的大奔,不是暴发户就是小老板总裁之类的人物。
没几分钟,原本还在前院挑选孩子的总裁听到自家孩子的哭声,急匆匆赶了上来。
结果就看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坐在地上哭成了泪人,一边脸还被人扇得又红又肿。
“谁干的?!”总裁很生气。
“呜呜呜呜,爸爸,是、是”小少爷站起来,看不到周宁,这时温时初恰好抱着软软从厕所里出来,小少爷指着温时初大叫道:
“是他!就是他欺负我的!”
孤儿院的院长也闻讯赶了上来,正要劝阻,看到总裁的骇人视线,吓得不敢说话。
“就是你欺负的我儿子?”男人戴上白手套。
温时初隐隐感觉到不对劲,把软软交到院长手里,道:“是你儿子先打了我的孩子,而且那巴掌不是……唔?!”
男人一脸阴笑,一拳头捣在温时初的小腹上。
“院长,麻烦您带软软先进去……”温时初捂着小腹,疼得满头大汗,余光里,院长抱着小家伙的重影在来回晃动。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打我儿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人有三六九等!”男人皮鞋锂亮,狠狠又踹上温时初的小腹。
“唔?!咳……”温时初还没疼缓过劲,整个人直接腾空飞起,重重地摔进了盥洗室。
后背撞到了白色瓷砖,身子无力地砸在地上,温时初疼得额头虚汗连连,再抬头时,眼睛已经看不清了。
“咳、咳……”口腔里一股腥甜,刻出来,是带了血的痰。
“爸……爸爸,他流血了!”小少爷惊恐地指着温时初的双腿之间。
小少爷虽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但到底只是个孩子,因为自己撒谎指认错人,现在这个人被自己的爸爸打到流血,小少爷心里害怕极了。
只见温时初的白色长裤间,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片,鲜艳的红色液体好像是从下半身那里流出来的,顺着大腿汩汩流淌。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流点血而已,又死不了。”总裁见惯了大风大浪,对于这点场面临危不乱,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袖,拉着小少爷的手:
“走,这里的人素质太差了,我们去下一个孤儿院。”
温时初蜷缩在原地,身子感觉快被抽干了力气,听到那父子两人的对话,惨白无力的手往下摸。
矣?为什么……有血……”温时初看着手心里黏糊的血,鼻腔里的血味越来越浓,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