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必杀的刺痛——
等等?!
回球与感受到的精神力威压隐约出现了违和。
他们面对的终归不是真正的海盗。
而他们以海盗为假想敌打出来的球,在数次被回击后,终于想象与□□察觉了那之间的落差。
精神力在虚幻的磁场中找不到稳定的锚,飘忽着,就算发现了破绽也还无法一时之间找准正确的缝隙落下。
而与此同时,柳开始数秒。
“时间到了。”他说。
仁王会意地改变了自己精神力的运作。
他休息了一段时间,由柳主导的攻击已经拿下了不少分数。
改变比赛节奏对身体的负担其实很大,在剧烈攻击以后突然慢下来也是一样,但仁王习惯了这样的打法,强行又将精神力提起来时还能分心注意到头顶的太阳在往西边倾斜。
温度下降了一点。
一度还是两度?
再过多久,球场斜着的观众席倒下来的影子能覆盖掉比赛场?
仁王闭上眼睛又睁开。
他重新用了幻影。
原哲也终于冲破精神力的迷障,对着球场狠狠挥下球拍。
是他标志性的扣杀。
然而这一球落在了早就准备好的仁王的球拍上。
没有如原哲也预想那样砸破网线,网球在那一瞬间从发出尖啸的虚影变成了实心的黄团,静静停在球拍面上,而后轻轻擦着球网落了地。
原哲也这时才从网前落下。
他惊讶地看着他面前白发黑皮的人。
“哇,好险好险。”操着一口关西腔的黑皮白色卷毛的人,分明是那个因为晕机而守在训练营第二球场,从而缺席了全部海外练习赛的种岛修二。
比赛前一天,仁王去找柳做配合训练。
这算不上临时抱佛脚,为了决赛他们总要准备一些既定的战术,特别是柳是一个准备周全的数据网球类型的选手。
而他们能直接断定,决赛的对手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是原哲也和平善之。
“我昨晚和毛利前辈通过电话。”柳轻轻地说,“虽然在去年的训练营,他们输给了忍足谦也和桃城武的组合,但毛利前辈很直接告诉我那是在放水。”
“毛利前辈对一军挑战赛的统一评价就是放水。”仁王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当然,他不觉得这个说法不对。
这也是事实。
“去年的一军排位,他们是No.18和No.19.”柳的语气有些凉,“三津谷前辈去年的排位是No.17.”
“你去年和三津谷前辈的比赛,没赢吧。”仁王说。
仁王知道柳是为了收集数据故意选择将击败三津谷的机会留给了干。
但考虑到去年他和柳同一个房间的时候,隐约因为他在去年全国大赛上玩闹一样的表现有过小小的争执,他选择在合适的时候说点讽刺的话。
你去年也没有在应该认真的比赛上拼命。
柳没理仁王。
仁王说的没错。
而且他也知道仁王在“报复”。
无所谓,这也是他计算过会发生的事。
“陆奥悠步和陆奥悠马是No.15和No.16,你去年和他们打是什么感觉?”柳问。
仁王啧了一声:“其他人可能有放水,那对双胞胎可绝对没有。我和大石赢得可彻底了。”
那对双胞胎都脱水体力透支了。
而且他的同调可专门克那对以为双胞胎之间的默契和同调加在一起就能无往不胜的搭档。
“其实去年的排位和今年的实力没有太大的联系。”仁王说,“那对双胞胎,当时都是三年生。”
三年级还在那个排位,说明本身的天赋实力就有上限。
并且那个上限,比在讨论的他们自己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