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真的没想,这种事儿在我看来不需要思考。”何悦道。
她跟普通女孩子不一样,她前世是男人。
即使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女人,她的思考方式仍然是男人的。
女孩子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后,或者有女性在看到别的女孩子遇到这样事情的时候肯定会迟疑。
既怕自己出现同样的事情,也会考虑一下名声,人气之类的问题。
像河尾宽子,正常来说一定要考虑下,如果她真的跟远藤或者远藤身后的人有肉体关系,甚至被人留下了视频之类的,那一旦被公开,这丫头就等于是身败名裂了。
然而何悦不会考虑这些,或者说,何悦会考虑,但不会把这个当做最主要的去考虑。
在她看来什么是主要的?当然是让施暴者获得应有的惩罚。
过了一会儿,两个医生完成了问询跟心理辅导走了过来,堤美纱见了拍了何悦一下后过去陪河尾宽子了,留下两个医生跟何悦确认情况。
首先说话的是验伤医生。
“她的全身上下有不少的外伤,但幸运的是骨头内脏应该没什么问题,另外脖子以上也完全没有收到过虐待。”
顿了一下,医生继续说道:“这其实也算是个佐证,证明施暴者是在完全清醒理智的状态下进行的施暴。”
“先生这件事儿到时你能到场作证吗?”何悦问道。
在日本,老师,医生跟律师通常都可以被尊称为“先生”。
“我只能证明我看到的部分,至于伤者是谁,这种事儿靠她身上的伤是无法证明的。”
“那当然,我也知道这点。”何悦理所当然的说道。
然后她把视线投向了边上的心理医生。
“这孩子……受到的伤害应该有段时间了。”
边上验伤医生也点头同意心理医生的看法:“是的,她身上有不少的伤根本就是老伤上又加了新伤。”
“她说是远藤跟另外几个人做的,但只是靠她一个人的证言我想是无法成为证据的,另外关于她有没有受到性侵害这件事儿上,我暂时还没问出什么来……”
说着,她把视线再度投向验伤医生。
“我也没检查过她身上的敏感部位,因为她现在特别的敏感,我想至少要等两天,还得是她特别信任的人才能做到这点。”
何悦抓了抓头,最终无奈的说道:“好吧,今天辛苦两位了,堤姐,过来帮我送送她们。”
把两位一声送走,至于道谢跟报酬,这些都不用何悦说,堤美纱自然会把事情都做好。
待三人出门后,何悦来到了河尾宽子身边。
她一时间也不太清楚怎样做才能让女孩儿不再害怕,想了下后,她只好问道:“在东京,你有什么熟悉并且信任的人吗?比如你的队友,不论是宠物莊这边还是lastidol这边的。”
小姑娘抬头看了看何悦,却最终摇了摇头。
何悦又叹了口气。
这小丫头,一个人从冈山县上京,为的就是完成自己偶像的梦想,其实在现在的东京,这样的女孩儿要多少有多少。
很多小姑娘在小学毕业后就上京做了少女偶像,这当中有梦想做支持,而她们这么做的背景,则通常跟她们的自身天赋有关。
大部分孩子从小就漂亮,对学业没什么兴趣,少部分孩子跟家里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或者受到欺凌不想继续在家乡上学。
因为各式各样理由来到东京的她们,基本上是彻底断绝了回去的后路,为了能在这座流光溢彩,却又藏污纳垢的城市生存下去,大部分没有实力的少女,面对的除了光鲜亮丽的舞台,必然还有背后充满恶劣隐情的世界。
可以说,跟地下偶像那个世界相比,一脚就踏入AKB,踏入乃木坂的女孩儿们,其实是生活在天堂一样。
本来天堂与地狱之间并不会有什么交流,哪怕偶尔做个节目,过去看看,能看到的也都是貌似单纯美好的一面,而天使们到了也只是看看而已,一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