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笙摇摇头,“抱歉,我过敏不能喝酒。”
“过敏?喝了会死人吗?”五爷状似开玩笑的语气,却透着不容忤逆。
赖英川有心一旁打圆场,五爷抬手挡开他,“不用你多喝,一杯酒。”
赖英川从中缓和气氛,“要不然澜笙,你就抿一口,五爷鲜少给人敬酒。”
“抱歉,我不能喝。”夏澜笙淡声拒绝,现场的氛围顿时降到冰点。
五爷在圈子里的地位,不说最高,但大多人见了他都是恭恭敬敬,一是辈分老;二是早些年起步用过暴力手段,一般都惧怕他的势力。
五爷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双眸锐利地盯着夏澜笙,苏夏坐在旁边已经感受到压人的气势。
现场氛围尴尬到了极点,赖英川不敢说话,所有人都噤若寒蝉,都不愿惹祸上身。
苏夏的手在后面偷偷抚下夏澜笙的后腰,同时笑着说:“五爷,要不然我替朋友喝掉,您看可以吗?”
只有苏夏出声了,在场的人当中,唯一一个比夏澜笙大点的姑娘。
五爷哼笑了一声,上下打量苏夏,似笑非笑道:“你能喝?”
“恩。”
五爷拎起一瓶酒,“那就都喝掉。”
夏澜笙背后抓住她衣服的手分明用力拽了下,苏夏咕噜一声咽了口水,虽然颤声却也坚定,“喝完就可以让我们离开吗?”
“可以考虑啊。”五爷抬手,食指和中指比了比,一个西装男递过来一根雪茄,他叼着烟嘴,眯着眼看戏地盯着她们。
苏夏真的要伸手去拿酒瓶,夏澜笙眼疾手快握住苏夏的腕子,“我不喝,我朋友也不会喝。”
现场温度跌倒最低点,五爷刚浮现出的惬意表情淡去,他眼眸盯着夏澜笙,“怎么着?让你喝,你还能酒瓶子扎我?”
夏澜笙这才知道,来者不善,与米风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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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终于忍不住,偷偷发信息给赫连野,写道:赫总,你来。
当当当,敲门声,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没人说请进,门被缓缓推开。
宛若渐渐展开的画轴,最先露出来的,是蒋经年微微低头抽着指间的烟,薄薄的白雾下一张立体轮廓的五官,眉眼上的伤疤斜入发丝,像是上挑的眉梢,桀骜又难驯。
赫连野五指张开撑着门,一点点将门彻底推开。
五爷眯着眼眸盯着不速之客,蒋经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掐灭烟蒂,他阔步进来,呼出一个淡淡的眼圈,凌厉的目光终于五爷对视。
“五爷,别来无恙啊。”
“经年啊,好久不见。”
蒋经年低头踢开沙发椅旁边的圆凳,指尖摆了摆,坐在边上的几个人很有眼色赶紧起身往旁边串座。
蒋经年走到夏澜笙面前,微微俯身,手背挡了挡夏澜笙的肩膀,柔声道:“阿笙,你坐旁边。”
苏夏麻利地起身,拽着夏澜笙的手臂一起,往旁边串一个空座。
蒋经年稳稳地坐在夏澜笙旁边,他像是才注意到身后的赫连野,嘶了一声,透着不耐烦,“看什么啊,坐下。”
赫连野依旧是寸头,短T恤也跟遮不住他那身腱子肉,再配上185的身高,整个人看起来又高又壮。
“劳烦,串个座。”赫连野大长腿一迈,到了苏夏旁边,挡住了上方的光亮。
苏夏旁边的男人看看没人给他让位,他识相地起身去后排坐了。
赫连野叼着烟,一屁.股坐到苏夏身边,男人特有的温热强势气息贴着手臂的肌肤袭来。苏夏偏头看了一眼他唇齿间的烟,赫连野抽出唇齿的烟,掐灭丢掉。
不能否认,这一刻两个男人出现,苏夏特别安心,甚至有点想哭,她低头藏起红眼圈。
蒋经年微微偏身,专注地望着小姑娘,勾起唇角,突然笑了,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阿笙,要不然你去帮我买包烟,牌子你知道的,晚点我给你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