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华芝端着水盆进来,夏澜笙简单地洗漱,温华芝瞟见她手背上的青紫,“谁打的?”
“不是。”夏澜笙的手背打针打的,后续训练任务重,淤血没散开,整个手背都有点青紫色。
温华芝心疼地红了眼款,大宝宝和小宝宝都病了,她这个妈妈+姥姥,心里不是滋味。
“何嫂煮面呢,待会你吃点。”温华芝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夏澜笙牵起母亲的手,仰头郑重道:“妈,辛苦你了,谢谢你。”
温华芝强忍的泪水滑落,她娇嗔似地瞪了一眼夏澜笙,“谢我就好好照顾自己。”
“恩。”
“那你的手怎么弄的?”
“中暑打针来着。”
“……”温华芝心酸地转身往外走,再回来时眼圈红红的。
“妈,我没事。”夏澜笙笑着,轻描淡写地说:“这都是小菜一碟。”
为母则刚,曾经稚嫩的孩子为人母,确实变了,温华芝心底更酸痛了。
夏澜笙吃了几口面条,抱着蛋卷很快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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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华芝不放心蛋卷,后半夜过来摸摸蛋卷的额头,终于不烧了。
借着夜灯朦胧的光,温华芝望着女儿明显瘦削的脸庞,她的满腹心疼无处诉说。
夏澜笙侧躺,身体将蛋卷罩在怀里,这种睡姿并不舒服,不过蛋卷似乎很喜欢,他紧紧地靠在母亲身边。
蛋卷小腿一蹬,蹬掉小被子,温华芝刚要伸手,夏澜笙已然伸手去摸身边的孩子。
闺女明明闭着眼睛,但摸额头,摸小腹,拉过被子盖住……一系列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在清醒的状况下才能完成。
温华芝站在床边许久,蛋卷时不时就会蹬被子,闺女都会第一时间发现。
都说孩子瘦了,能不瘦吗?温华芝心底恨起蒋经年来,所有的苦头都是孩子一个人承担。
“呜~”蛋卷哼唧一声,像是难受了。
温华芝来不及伸手,夏澜笙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蛋卷~”她抬手抱住蛋卷,蛋卷没哭,不过哼哼唧唧地小爪子乱挥,看起来更像是在做梦。
“蛋卷~妈妈在呢~”夏澜笙轻轻拍着蛋卷的小身子。
娘两很快又睡过去,温华芝悄悄退出去,何嫂也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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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睡得都不好。
蛋卷早上起来又哭了一鼻子,因为不想穿纸尿裤,夏澜笙纵容了他,“那暂时先不穿,等会再穿好不好?”
“呜呜。”蛋卷不太乐意,夏澜笙拿来毛巾给他擦身体,身上大片的疹子看着让人心疼。
不穿纸尿裤,妈妈在身边,蛋卷倒开心了,小腿蹬蹬,咯咯笑起来。
夏澜笙红着眼圈,被纯真的笑容感染,心里总算没那么难过了。
孩子对于母亲的依赖,似乎从娘胎里带来的,夏澜笙在身边,蛋卷几乎就长在了妈妈身上,24小时都得抱着。
夏澜笙之前一周的锻炼,力气虽然大了些,但架不住一直抱,手臂酸痛,她也不舍得放下。
蛋卷的发烧持续了几天,折腾的夏澜笙又瘦了一圈,这场疹子才算是过去。
身上大片的红痕开始消失,蛋卷舒服多了,也没之前那么磨人了。
妈妈累了说要歇会,他虽然会哼唧,但只要妈妈在身边,他就会自娱自乐。
苏夏过来探望,讶异闺蜜瘦了这么多,夏澜笙慨叹,“等你有娃就知道了。”
苏夏要进组拍戏,这次来也算是短暂地告别。
夏澜笙进组时间估计也快了,之前训练时听谢飞宇说过,取景已经锁定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计划在国内搭建。
“你和赫连野怎么样?”夏澜笙实在太忙,除了儿子没心思去关心任何人,她连自己都不放在心上了。
“就那样,我总拒绝,他不怎么表白了。”苏夏余光瞄着闺蜜,试探地说:“新戏你和蒋经年主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