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我有时间。”蒋泰林给他打电话不只是为了夸他一句，也是为了上课，谁会跟钱过不去，一节五千块，要是勤快点，两堂课一个苹果。
“几点？”明天陆望舒还要去拍宣传照，就之前旅游的那个，所以不一定能及时回来。
不过他倒是趁着这段时间，把泳池围了起来，彻彻底底的冬暖夏凉。
“晚上七点。”
“师父，改个时间吧？我明天有事推不了。”
“今天？太晚了，回来没有车了。”
“我开车送你回去。”
蒋泰林犹豫了一下，就听那边又道：“没事，你定，后天也可以，主要是明天真的推不掉。”
“那就后天吧。”蒋泰林今天不想动弹了。
“行。”
“就这样。”
“那后天见。”
“诶，你等等。再买一块浮力板。”蒋泰林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他。
“不是有一块了吗？”陆望舒不解，总不会要他用两块吧？
“叫你买就买，哪那么多废话？”
陆望舒虽然不知道他让再买一块是什么意思，还是叫人买了回来。
至于用处——
“陆望舒！你是蠢货吗？一个板都拿不住？”蒋泰林边喊边用那块新买的板敲击池壁，声音巨大，威慑力十足。
说实话，陆望舒从来不知道，一块浮力板，竟然还能当武器。然而受教于人，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按照他说的重新来过，忍受着震耳欲聋的声音。
半个小时过去，陆望舒终于能拿明白那块板了。
普天同庆！
难怪去水里捡个板都要拍成视频，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蒋泰林真的，职业生涯十几年，就没见到过如此愚笨的人，一窍不通都是抬举他。猪都比他聪明，扔到水里还知道刨几下。
最后喊到没脾气，只想躺在地上当咸鱼。
“师父，你怎么了？”陆望舒看着躺在岸边的蒋泰林扯着脖子问道，此时他已经漂到了水池中央，也不怎么敢动，能发出声音已经很给面子了。
“没事。”蒋泰林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总之，有点教不下去了。
还真的是钱难挣屎难吃，这份钱他不想赚了，苹果也不买了，他有。
“地上凉，你别躺着。”陆望舒原本还可以踮着脚在水里走，但一拿到这块板，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
“你多练练吧平时，算我求你，我真是力不从心。”蒋泰林都想去请教尚可该怎么教人了。
其实罗特教了陆望舒不少游泳的动作，但每次到了水里，就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完全施展不开，就是害怕，由内而外的。
如果再这样下去，陆望舒怕是拍戏的时候要找替身了。
哎。
虽然积极性和信心打消的不是一星半点，可他不想放弃，“师父，要不然今天到这吧？”看他的样子估计也是不想教了，估计还是得去罗特那里加练。
虽说对于陆望舒来讲，被劈头盖脸的臭损，伤及自尊。
但对于蒋泰林而言，受到的打击更大。怎么说他也是游泳出身，竟然连人都教不好，那他参加的那些比赛还有什么意义，又不是一个比赛机器。
蒋泰林倏地从地上坐起，再次拿起身边一面蓝一面绿的浮力板，用力敲击着地面，“再来！别给我放弃！”
连着上了三天课之后，蒋泰林是真的抽不出时间教他了，只能暂停。
虽说集训几天，陆望舒有所收获，也有进步，至少拿板的姿势正确，也不会再像被控制了一样碰到板就动不了，可好像距离他的目标，还很远。
陆望舒从来没觉得什么事情像学游泳这样难。就原来刚出道，大家都说他是靠着家长，靠钱堆起来冷嘲热讽的那段日子，也没有现在这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