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大呼舒爽,又闻了闻手腕:“还挺香的。”
他跟长着狗鼻子似的,从香珠闻到苏青身上,嗅了嗅:“你身上也是这种味道,难怪我说你怎么一点汗味都没有,原来还有这种好东西。”
苏青往后退开一步:“本来也没你这么会出汗。”
他瞟了眼陈同换下来的衣服:“衣服背后全湿了。”
“啧,就这么个体质,”陈同有点不好意思,晃晃手里的东西,“我真能用啊?”
“能,有什么不能的。”苏青把衣服换了,他身上没味道,汗也没见出,套上裤子换了运动鞋,干净清爽好像没事发生过一样。
陈同羡慕地看他一眼:“你怎么一点汗都没有。”
“运动量又不大,”苏青压低了点声音冲他笑,说,“哥哥体力好。”
陈同的脑瓜一点没往乱七八糟的地方上想,“嘿”一声:“给你点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
苏青:“……”
苏青不想理他。
陈同拿着走体香珠仔细抹在容易出汗的地方,脖子和腋下,背上也容易出汗,但是背上面积太大,懒得管了。
苏青看他那有点矫情的小模样忽然就起了坏心思,突然说:“明天我送你几盒新的。”
陈同头也没抬:“贵不贵?我给你转账。”
“不用,”苏青悠悠地靠在储物柜上看他,“我的意思是,你手上那瓶不是新的。”
陈同抬了下头,笑话他:“少爷挑剔,我用了你又不乐意了?明天我买新的还给你。”
苏青笑说:“行,那这瓶怎么办?”
“这瓶我就拿回去用啊,省得浪费。”
“噢——”苏青拉长了语调,“我用过也没关系?”
陈同终于意识到一点不同寻常,愣了愣:“有什么关系?”
苏青摁住他手里的香珠,冰冰凉凉的香氛味道逸出来,他指尖动了动,瓶口的滚珠也跟着他动。
“之前我用的时候,它就这么从我身上滑过去的。”
苏青看陈同呆滞着还有点不开窍的样子,又复逗上一句说:“一瓶水两个人喝就叫间接接吻,那你说这个叫什么?”
陈同是真没往这方面想过,被人点破了他也不是真的就傻到什么都想不明白,类比的逻辑思维在这里,陈同的脑子还是转得很快的。
他只一愣神就抬了头,对上苏青漫不经心的带着笑的眼神,陈同只觉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吐出来变成一句感叹的:“操……”
陈同飞快把香珠往他手里一塞又飞快地换上衣服,瞪着苏青好半天浓缩成一句:“你他妈的……”
被苏青碾住脸颊不让他说脏话,陈同又不知道该评价什么好。
外头锅盖在催,他俩回神闭嘴走出更衣室。
锅盖不满地啰嗦:“你们可真能捱啊,知道的你们在里面是换运动服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下个时辰要登基,万岁爷在里面穿龙袍呢!磨磨唧唧的,再等下去我孩子都要给金毛生出来了!”
金毛一皱眉:“关我什么事?”
锅盖翘着小拇指嚷嚷:“我的孩子不关你的事?”
金毛没想明白锅盖是怎么想的,非常不理解,犹豫了好一会儿,又问了遍:“你的孩子……关我的事?”
锅盖一愣,好像的确有他妈哪里不对劲——
金毛脸色复杂地看着锅盖:“那你不是被我绿了吗?”
“卧槽!”锅盖跳起来一个泰山压顶,“狗人你敢绿我?”
根本不记得刚才他俩有一句话的夫妻缘分,顿时乱成了混合双打。
奈何锅盖的小命大概轻如鸿毛,金毛偏头一躲就躲开了,锅盖的身高跳起来也打不到他的脑袋。
小锅盖左右瞧了瞧,最后盯住陈同,委屈地把陈同胳膊一抱,戏非常多地哇哇喊:“老婆!你什么时候和这个王金毛好上的!为什么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