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动不动像只缩进壳壳里的蜗牛,装死。
这个星期他每天都去后边和苏青一起上晚自习,不可能一直牵手,几何题还要画辅助线呢,偏偏苏青非要黏着他,时不时就把胳膊贴过来和他靠着,轻轻地。
也别说什么偶然,他们心里都有只造作的鬼。
没有清规戒律,谁也不是什么无情无欲的圣人菩萨,陈同都总有种难自抑的感觉,更不要说原本就带着想法的苏青。
牵了手就想十指相扣,进而想拥抱,抱住了嗅他颈边的味道,嘴唇就想印上去留一个吻。
吻过喉颈又想顺到耳畔,从耳畔滑过脸颊,落去他唇上。
想辗转,想侵略,想和他谈一场舌战。吻他。再深一点。
少女式捂脸。
接下来的就不敢再想了。
要从指缝里偷偷地看,明明没有人发现,又要心虚地缩回去重新闭上眼。
这是一道不能轻易解码的题。
爱和欲服从海森堡测不准定理,精确其中一个变量的同时,另外一个变量是否受其影响,影响有多深,都变得更加不精确。
闹了这么一出然后在青涩里羞赧,稍稍拉开距离,就怕擦枪走火。
好在精力旺盛的他们还有别的事可做。
晚上已经预定了有啦啦队练习。
周末的时候傅瑶去她叔叔家玩儿,晚上也是傅知非把她送到学校的。
只有傅瑶那里有舞蹈教室的钥匙,苏青和陈同这两个没事干又不敢在家里继续独处的两个憨憨,早早等在舞蹈教室门口。
傅瑶来的时候都奇怪:“你们来得这么早?”
“反正没什么事。”陈同敷衍一声继续低头看手机。
傅瑶开了舞蹈教室的门,没一会儿陆陆续续成员们都到齐了。
这一次大概率是她们最后一次私下排练,傅瑶手里有一张场地表,比赛的地方定在操场,届时会像运动会入场一样有个小的走位,登上表演区然后开始比赛。
傅瑶在舞蹈教室中间贴了块胶带,以那个为中心扣最后的小动作和队形变化。
她们都是认真的人,苏青和陈同也认真。
排练之前傅瑶还笑陈同呢:“你可别再那么严肃了,不然人家不把我们当啦啦队,还以为你是去讨债的呢!”
她嘴里说着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陈同知道傅瑶好胜心强,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跳得很认真,动作也没毛病,就是表情管理十分糟糕。
[假笑男孩.jpg]
[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jpg]
到最后就变成了——[笑不出来.jpg]
陈同也很懊丧。
傅瑶和他讲过好多遍,要他发自内心的快乐,但是他没法……穿着身粉色运动服发自内心。
傅瑶急了,拉住苏青往他身边推:“你教教他呀!”
陈同瞳孔一缩,率先夹紧胳肢窝。
苏青笑了笑:“反正到时候在舞台上,和观众席隔着距离,看不清的,怕什么。”
傅瑶撑着脸蛋儿:“可是别的班好像知道我们班有男生要参加啦啦队比赛之后,都准备那天拍视频嗳……”
陈同脸憋成猪肝色。
苏青说:“那你就让他冷着脸跳,帅就行了,别的就算了吧,都快练了一个月了,实在不行也没办法。”
傅瑶嘟起嘴,遗憾地撇一撇:“好吧……”
旁边李慕提议说:“同哥,你试试想点开心事,哪怕不带笑呢脸上也自然点儿,不然感觉你好紧张。”
陈同不是没试过,但就是紧张,他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啊。”
“这有什么,”傅瑶挥手一笑,“本来就是我拉着你们两个来的嘛,你们能参加,还能坚持这一个月,就已经足够了,我们都可开心了。”
陈同牵开嘴角:“是么?”